沈流英:“我的,什么?”
见她仿若琼脂玉露的清透眸子,他心中那股无名之火轰得燃起,越烧越旺,期间还夹杂着几丝酸涩与苦闷,比那青杏的滋味还要艰涩,他根本来不及细细体会。
闻楷见他状态不大对,将沈流英拉到他身后,对上黎彧毫不掩饰的怒火,也不知这里与是怎么了,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黎彧,你若是有气,烦请离缨缨远一些。”他沉稳的目光对上他的怒火,一点也不退让。
黎彧却是冷笑了声,第一次这么讽刺地看着他,“你对她处处维护,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无可奉告。”
“是吗?”黎彧将目光转向他身后露出疑惑目光的沈流英,“那你不妨问问我这个好堂妹,昨夜都做了什么?”
闻楷眉头越皱越深,“这不关你的事。”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额上的朱砂怎的没了?”平地一声惊雷,闻楷刚刚一直留意着她的身体状况,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
僵硬地转过头去。
他下意识看向她的额间,那片薄薄的肌肤上,光滑的一小片,洁白如玉。
什么也没有。
那本该是,守宫砂所在的地方。
什么样的情境下,那点朱砂才会消失?
闻楷恨不得自己不知道,又恨自己知道。
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抑制住突然翻涌而来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愤怒,心疼,委屈……这些丰富的情感拧成了一股麻绳将他紧紧缠绕,不断收紧,吐息似乎都渐渐变得困难。
闻楷一向清淡的眸子都渐渐透出一股脆弱旖旎的红。
沈流英:……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怎么了吗?”不是你们这么关注我的额头真的好吗?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闻楷也没有离开她身边,神志虽然在经历巨大的震荡,但他高大的身躯已然坚定地站在她面前,黎彧只能隔着他看向她。
“怎么了?”黎彧紧紧盯着她,宽袖官袍下的手心黏腻不堪,摊开掌心,冷风一吹,直叫他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他闭了闭眼,“你昨夜,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谁?”沈流英云里雾里。那个人是谁?不指名道姓的,谁知道他说的是谁。
可这副懵懂的样子在黎彧和闻楷的眼中就变成了明知故问,他们都知道,她,有一个心悦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