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述缓缓起身,幽幽道,“你有没有称帝的想法?”
郁迩默了一瞬,才轻声道,“若是真到了这一步。”
他没有说完,但顾昭述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顾昭述不由轻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若是要入驻临羌,我想只带一半兵力前去,让宋映和阎遇带着剩下的人留下,镇守后方。”
他顿了顿,继续道,“虽说临羌没这个本事构成威胁,但我们不能太过自负,该有的防范还是得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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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羌正殿。
任北戚抚着额,面目冷鸷地看向下首众人,声音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孤下令封锁消息,到底是谁,将孤的话当耳旁风,啊?!”
话音落下,下首诸臣面色不变,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要是换成往日,他们早该跪地求饶,连连叩首了,任北戚也觉过味来,冷笑道,“呵……,临羌要倒了,树倒猢狲散,你们个个都想着要落井下石了是不是?!怎么,以后是要去当南郡的走狗,对着他们摇尾乞怜吗?”
华为斋面容镇定,率先跪了下来,可背脊依然是挺直刚劲的,“请二殿下顺应天意,归降南郡。”
还不待任北戚反应过来,其余大臣纷纷跟在华为斋身后跪地振声,“请二殿下顺应天意,归降南郡!”
“好啊!好得很!”任北戚简直被气笑了,嘴唇狠狠哆嗦着,看向诸臣的视线转而变得阴狠,随即厉声喝道,“来人啊!给孤把这一群乱臣贼子就地正法!”
众人垂首不语,原本该静候在殿外听从君王召令的军士却没有半点动静,任北戚终于觉察过来今日的不对劲,心里开始剧烈地惊惧起来,直到看见固国将军孙秋戍带领一众军士浩浩荡荡走入了大殿时,他才彻底慌了神。
“二殿下,得罪了。”
孙秋戍抬手令下,数名军士上前将任北戚团团围住,押解禁锢。
少时,一行人来到城门口,身后是游龙式蜿蜒庞大的百姓民众,声势浩大的起义过后,此刻是极致的宁静与忐忑,与此同时,临羌城门在军士的推拉下缓缓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