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搂着人,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像一场梦一样,难掩激动,心脏处的跳动较平时不知快了有多少,人生最圆满之际也不过如此了……
平复了许久,终于冷静下来了一点,宋映带着人如往常一般躺在了榻上,看着阎遇那微微闪烁的眉眼,估摸着他的心情也没比自己平淡多少。
平日里呆板木讷的俊秀脸庞在此时渲染上了化不开的绯红,明明不太平静又想强装镇定……,宋映侧身支着头打量身旁的人,真是太可爱了,让人看着就想……
直到阎遇再也装不了睡睁开了眼睛,两相对视,宋映不由起了丝玩心,将人圈入怀里,“奕修,你知道我们还差一个步骤吗?”
他俯身靠近阎遇,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随后阎遇瞬间脸颊通红,虽说早有那么点准备,但还是过于突然了些,“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行军途中多有不便,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宋映眸中带着笑,状似认真道,“奕修,难道你想留下遗憾吗?”
“这……”说不慌乱是假的,阎遇循规蹈矩惯了,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我,我……”
既不想说出让宋映失望的话,又实在没做好心理准备,阎遇左右为难,这时宋映却自顾自地熄了烛火,在另一侧躺了下来,揶揄笑道,“还真当真了?玩笑而已,我们奕修可真好骗。”
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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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居内,郁迩垂眸看着手里的玉佩,通体莹白,青墨色云纹镂空环,赫然正是顾昭述最宝贝的那件亡母遗物,眸底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温柔,笑道,“真的给我?”
“嗯。”顾昭述不假思索地点头,“我娘留给我,也是要我交给未来的媳妇的,你收着正好。”
“那好。”郁迩悠悠道,“婚事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了,等从济城回来,离我们成亲也就不远了。”
虽说郁迩已经同意了他去济城,但顾昭述还是能感受到郁迩对他过分的担心,甚至可能还影响到了他白日里的状态,思及此,顾昭述不由道,“今日军中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后日启程去济城,你也别太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翌日。
清晨,顾昭述扶着自己沉重的腰起身,暗叹昨日真不该提及济城的事来刺激他,真是自己作死,好在今日还能休养一日,夜里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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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蕃王朝,公主府。
日过正午,旭阳瀑下万丈金光,碧池粼粼,水韵悠悠,白榆一袭菡萏云浪纹朗白纱裙,正闲散地投喂着池中自在游曳的小金鱼,享受自然之间的动静协调,心境悠然。
直到某人大刺刺的叫喊声划破了这一片静谧与安宁……
“白榆!白榆!”秦章饶过七弯八绕的回廊径直走了过来,“就知道你在这,你还有心思喂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