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迩面色镇静,又似是疲惫,“……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听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昭述眸色阴冷,定定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今夜已经很累了……”郁迩沉眸,轻声道,“先休息吧,我们明日再……”
还未待郁迩将话说完,顾昭述的火气顿时烧上来了,说了让他给自己一点时间,结果他转头就这么极端疯狂,下意识的,厉声打断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
盛怒之下转身走了几步,顾昭述蓦地又停下了步子,淡声道。
“这两日我们都先静一静。”
“别再这么疯魔下去了,理智一点,否则,我真要怀疑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这句话大半是气话,顾昭述过于恼怒郁迩对他的隐瞒了,一时情急便脱出口,另外,他也是用这句话来威慑郁迩,至少能暂时让他停手,今夜郁迩杀的是朝臣官眷,那么下一步呢,百姓黎民?顾昭述真怕郁迩会在极端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话落,顾昭述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了,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隔壁顾府的门开了又合,郁迩僵直的身躯才慢慢活络下来,阴鸷幽冷的神情湮没在深不见底的墨色里。
宋映留阎遇在房中合衣共枕了几日后,阎遇终于受不了这么沉重尴尬的氛围了,刚走到廊檐下,便见到一袭墨袍从面前掠过。
“奕修!”
宋映刚巧在此时追了上来,冷不防对上自家将军淡漠的眸光,惊吓之余有些支吾,“将,将军……”
顾昭述在夜里回府实在是太稀奇了,导致宋映意外的神色久久散不去,顾昭述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直奔书房了。
阎遇和宋映看着顾昭述的背影,神色各异,都在沉思着什么,直到两人同时一偏头,撞上了什么柔软才堪堪回过神来。
唇瓣相贴,一瞬间两人都瞠大双目,难言的旖旎在周遭迅速弥漫开来,沉冷的夜就着寒肃的阴风,原本该是化不开的冰寂,温度却越来越高,灼烫了心……
阎遇:“……”
宋映:“……”
……
翌日。
北楚郊外。
白榆骑在马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侧那人,秦章时不时便要回首看一眼,面容间魂不守舍,时而微愠,时而失落,时而委屈……
变幻莫测的神情直将白榆逗乐了,揶揄笑道,“这么恨嫁啊?”
秦章忿忿睨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只是垂着的头显示了他此时情绪的低沉。
白榆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随后轻抬了下手,俯身在侍女耳侧吩咐了什么,顷刻后手中多了木盒,轻声笑道,“这个你要不要?”
秦章不理,专心自己的道路,随后便听到白榆戏谑的嗓音,“是他留下的,原本是交代我到西蕃过后再给你……”
这个他不言而喻,秦章顿时惊醒,伸手想要去夺那方木盒,却被白榆风轻云淡地躲开了,后者看着秦章着急的神色,心底漫上了些恶趣味,笑道,“想要啊?”
“那你说,自己是不是恨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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