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像是在等着什么。
褚承并不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他自己的命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无所谓其他。
不过有一丝希望能扳倒褚淀也是好的,他听到了叶恒炎和褚淀的对话,明白他们不是一路的,窝藏死犯,是重罪,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他知道褚淀占有欲极重,方才借位亲叶恒炎的那下,就是要激起褚淀的杀意,最好将叶恒炎惹怒了,把此事捅出去。
不过他怕的是,一旦这次失败,以后再想找机会,就几乎不可能了,而他褚承,就要一辈子活在褚淀施与他的屈,辱之下。
咚。
细弱的敲门声响起,同时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褚淀面上不显一丝情绪,扫了地面端正跪着的褚承一眼,而褚承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
月光下,挥退暗卫之后,褚淀将手中的物件慢慢展开。
那是一封血书。
“三皇子府。——承。”
养成独具一格的字形,防止被仿写是北楚皇子自少时起的必修课。
而这是褚承的字迹。
其中还包裹了一枚玉佩,看着并不起眼,但褚承既然把他放在这里,便有它的用处,或许是一件信物。
殿门重新合上,褚承背脊一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的身后。
良久缄默,褚承呼吸都滞住了,那人缓缓俯身,语气危险而轻缓,“宝.贝,猜猜,这一局……结果是什么?”
话落,褚承瞬间明了了,滔天的恐惧漫上心头,他无法预料褚淀接下来会怎么样来对待他……
“血书既是你的……”
褚淀将那印上血字的布帛裹成一团,指尖从褚承的背脊缓慢往下探去,轻声道,“那便自己销毁它吧。”
褚承瞳孔蓦地瞠大,身躯不住颤抖,他拼命地摇着头,“不,不要……”
“我以为我把你的棱角磨平了。”褚淀淡笑道,“其实是我自欺欺人了。”
“拔了牙的老虎依旧保持他兽类的本性……”
褚淀起身,再回来时,一柄粗鞭把玩在掌心,指尖抚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尖刺,若有所思。
褚承已经跪不住了,刚一有动作,一股凌冽的劲风掺杂着蚀骨的疼痛扫向他的臀.腿。
褚承闷哼一声,瞬间血肉模糊。
“褚承。”褚淀用粗鞭抬起他的下颚,眸色似幽潭深沉,“和我玩阴的是吗?”
“我成全你。”
褚承忍受着痛,缓了一会,连忙跪直身扯着褚淀的衣角,“不是……,我,我没有……”
“别这样对我……”
半晌没有动作,褚淀定定瞧着褚承眸中闪烁的泪光,就听见那人近乎乞求地喊了一声,“夫,夫君……”
褚淀微顿,默了一会,像是轻声呢喃,“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疼惜你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