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刘国栋的神色表现出一阵迷茫,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不记得,但是,肯定在买这扇门之后。”
他瞪大眼睛猛然看向我,其实我同样惊讶,但还是平静地看着他,把自己更多的幻想说了出来,“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毕竟你都获得了超级记忆,再见到奇怪的事又有什么不对?刘国栋,我觉得那扇门有问题。稍微科学来讲,门上可能有什么病菌诱发你的大脑产生病变;如果不讲科学,那就是这扇门可能有什么诅咒,什么不祥,那些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总之,赶紧把这扇门拆了。当然,都是我猜的。”
刘国栋笑了,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李贤,你真是一直比我聪明,想象力也丰富,至少现在我觉得你猜的就是对的,总之这扇门就是得拆。门是老板特意来帮我装的,我说怎么有这种好事,现在我还觉得那个老板也有问题,明天去医院回来我就去找他。”
“干嘛不现在就去?我还能跟你一起去。”我答道。
他摆了摆手,“不急这半天,我这个学期也去过二手市场,那个老板一直在,除非他未卜先知今晚就跑。”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是人家真能呢?你都有超级记忆了。”
“呵,他要是会预言就不会把门卖给我,摊上我这种麻烦买家,他不如卖给别的好骗的。”
问清楚那个老板是谁,稍微确定了往后几天刘国栋的行程,我便决定离开刘国栋家。想问的事都已经问到,刘国栋也需要好好休息。
这扇木门硬得不似木头,而门轴也不是现代门轴,是被嵌入门框中的。由此,我和刘国栋暂时放弃了自己动手拆门的想法。
其实有另一个很荒谬的理由,而我把这个理由也与刘国栋说明,他同意了。
我们没有选择找些专业工具或是打电话委托专业工人上门:在隐约确信这扇门有着不可解释的力量的时候,贸然处置出现的结果我们未必承担得起。
“坏结局底线”的最低的下限是死亡,而我与刘国栋都认为,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我们最不能接受的结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市场老板来拆除。
这些想法其实是可笑的——本来就不应该率先选择相信超自然力量。也许各位觉得我的这个说法不对,但试想,如果我告诉各位这件事的结局其实就是刘国栋遭遇了猛烈撞击,出现了暂时性记忆力增长以及片段性失忆,或是刘国栋脑部生出了小肿瘤,压迫到了某处脑部神经才导致这些事情。
在这样的结局下,这些猜测,以及我和刘国栋对应的行动,是不是显得幼稚?
如果这真的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呢?各位?
一个人对于天灾人祸一类的现实紧急状况的处理能力有多少?
也许你曾在脑海里想过,自己在街上被货车撞了,亦或是突发心脏病,诸如此类,由此便会联想出相应的处理方法。如果家中有亲人有急性病,兴许处理方法会更完全。但,在没有真正的发生这件事前,所有的处理方法依旧在考验着你的随机应变能力。
那神秘事件呢?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根本没有绝对确定的办法或是什么编写成册的教程来告诉你,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你遭遇了不属于科学范畴内的东西。这比现实意外更难以应对,从最开始的“相信这是不属于科学的事件”就已经需要心理工作。
即使你终于说服自己,在应对过程之中也会无数次地在心中升起小小怀疑,“这真的是不属于科学的事件吗?”
因为它与意外和事故不一样,你无法究其原因,只能靠主观推断。
这些怀疑会在某一时刻到达巅峰,你会开始深刻怀疑“自己做的这些事有没有意义”、“自己是不是过于神经敏感”。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