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晚动不了了,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发生,看着容血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个困局,这是个狗屁的办法,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他用力地挣扎着,却觉得自己的的身体好像被困住了一样呆立在原处。
容血为什么屏蔽他的游戏手表的原因他知道了,这个充满着悲哀的技能,是世界的狂欢,是他一个人的悲哀。
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无声又压抑的沉重要将他的精神压垮,为什么不让他参与,他看见了,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什么道理可言,但是你不能将我排除啊,哥,容血,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你放开我啊,哥,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时间似乎分秒度日如年,他煎熬着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硬撑着不眨眼,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看尽眼中,有一个人不会忘记,有一个人呢记得你所做的一切,你的人生也是我的人生啊。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祈求,或许是一切已经结束,他的动作并不影响事情的发展,他能动了。
脚下一软,他踉跄地就要倒下,手在地面上擦起一道血珠子,他在身上蹭了蹭,扑到容血的身边。
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那只狼乖顺地趴伏在一旁,身后簇拥的狼群还想上前,被头狼一声低吼吓退,趴伏着等待号召。
容血静静地躺着,仅有的能力不足以快速修复他满身的伤痕,血流了他满身,身上在刚刚的动作间几乎没有一块后地方,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彰显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啊,他不能死。
容向晚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他看着昏死过去的容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跪下,地上很硬,粘连着湿凉的血液,很难受,他躺下,躺在容血身边,依赖地靠近他,眼中是浓重的黑色。
恨啊,怨愤啊,为什么不呢?本应该遭受这一切的不会是他,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是不是他死了也没事?是不是他死了也没有关系?
反正也不喜欢,替他们的孩子阻挡灾害也是物尽其用啊。
冰冷全然地覆盖上容向晚的心脏,他觉得冷,冷入肺腑,腹腔里灌满了冰碴。
他又往容血那边靠了靠,轻声地念叨,“哥,我好冷,你是不是也冷?没事,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他小心地用胳膊揽住容血的腰,确定没有触碰到伤口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消失,沉沉地睡去。
......
容血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不难受的,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闭着眼整理清楚思路后才开始和沉重的眼皮做斗争。
这个技能成功了,那只狼在他没有意识之前已经成为了臣服他的仆从。
他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感觉到腰间的禁锢一愣,看了过去,容向晚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身边,脸上沾染了污渍,血染了满脸,但他睡的格外沉,格外安心。
在这种情况下睡成这样?想死吗?
他愣了一下,屋外有明媚的阳光落下,洒在身边的一片狼藉上,他握了握手指,身上的骨头重新生长出来,有肌肉和血管随着他的动作恢复原样,不同的是表层的皮肤,是新肉长出的嫩粉色,他一用力,便绷紧成薄薄一层,显出诡异的透明色,能够清楚地看见血管运输血液维持他的身体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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