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死路。”容血脸色沉下,拽了一下桌子抵到门前,“住到这里的人第一夜会死。”
容向晚跳下来,带动的风让蜡烛疯狂晃动,怎么活下去?怎么会这样?他脑子疯狂地转动,迫切想要想要一个逃生的办法。
咔嚓,有碎木片撕裂的声音,一只爪子顺着破碎的缝隙伸了进来,尖厉的指甲挥动着让裂口变得更大。
容血扭头抓起墙边破旧的瓷碗砸在地面上,手中握住一块尖厉的碎片,他翻身爬到门口的一堆杂物上,脚下剧烈晃动着,越靠近越是能感受到屋外的危险。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用力戳了下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血腥味激得野兽更加兴奋,狼嚎声离得那般近,容血胳膊上乍起一层鸡皮疙瘩,直寒到心底。
那只爪子收了回去,容血斜插进那狼的爪子,受疼退回去的时候由于位置受限,随着他往外的一瞬间,瓦片全部进入他的手掌。
吧嗒,吧嗒,吧嗒……粘腻的血液滴落,容血不觉得烫,倒感到一阵凉,他抬手看到一个伤口横亘在手心,碎片断裂在手掌,血顺着周围的伤口往外流。
他使了全力,眼中只有那只被破坏的狼爪,他只知道无论怎样这扇门都必须存在,门不在他就不止是受一点伤这么简单了。
容血站着,视线看向外面那群狼,他们没有穿上得体的衣服,口中是嘶吼没有人言,丝毫看不出白天那群礼貌先生的影子。
其中一只最大的狼从狼群中走出,目光贪婪地盯着容血,容血也盯着他,他们对峙着,视线不曾移开半分,谁先退缩便是任人宰割的食物。
容血不敢退,他不能退。
“他大爷的。”容向晚骂了一句,目光死死看着容血流血的地方,他用力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黑色手表上拍了拍,他就是一个废物,他没有办法。
容血,你大爷的,你到底在搞什么!让我来看着这一切,你是神经病吧!
手上的手表振动,随后响了一声,不是他的,是容血的,他看见容血低头按动,外面的狼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猛地冲了过来,咔嚓——门开始出现裂缝。
“哥,你过来。”容向晚伸手,担忧地看着他,要将他从高处拉下来。
就在他要碰到容血的时候,容血没有回头,正好侧了侧身子,避开了他的动作,他声音很轻,有些无力的脆弱感,“安分点,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
“你才是吧,闹什么闹。”容向晚最受不得他这副样子,眼眶一时憋得通红,十分气愤,正欲上前,容血抬起了手,做制止状。
那只手上鲜血流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容向晚的眼睛,他竭力稳住声音的颤抖,“哥,你听话,先下来,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你站那儿太危险了。”
容血嘲弄似地笑了一声,像是对他话语天真的嘲讽,又像是对这悲惨命运的嘲弄,他看着眼前的世界,破碎的缝隙外群狼环伺,他声音温柔,想要留下点柔和在最后,“你乖些,我想到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活下去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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