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公司得我一个人说了算。他要重新接回去,可以,我没怨言,反正公司是从你们手里接来的。
但是,拿回去,再想送出来交给我,可没那么好给了。”
荣母眼眶一红,虽然心里也还在气,可是回想起丈夫这几天心力交瘁的样子,她又不得不继续软下口气说,
“我知道你也从小性子傲,眼里容不下沙子,可他毕竟是你父亲,你跟他弄成这样,于心何忍啊?
你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
荣沣只是冷淡地笑了笑,不再接话了。
他一早说过了,他不想的。
但父亲执意这样,他有什么办法?
他都肯让一个什么外三路的侄儿来瓜分他的权力,以此警告他,他给的权,是可以随时收回或者交给别人的。
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不诚心拿他当自己的儿子,只将他当一个权力的延续者和暂时持有者,他除了寒心,还有什么话说?
荣母哀哀戚戚,眼泪落了一脸。
她一边哭一边拿纸巾擦干,然而那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可荣沣无动于衷。
他已经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
荣母只好转头面向俞文华,再不情愿,她也只能低声下气地求她说,
“俞小姐,请你,帮忙劝劝荣沣……
你们明天就是订婚典礼了……到时亲朋满座,宾客盈门,他们父子僵成这样,别人得怎么笑话我们荣家啊,
几辈子的颜面都要丢尽了……”
这让俞文华怎么劝呢?已经有前车之鉴了,半晌她说,
“您还是回去劝劝伯父吧,荣沣的本意,不是要跟他作对。”
荣母满心失望,气恨有,愤慨有,不甘有,委屈有,无奈有。
她也是名门出身的豪门千金大小姐,过去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可是一把年纪了,五十多岁的人,因为儿子的婚事,却闹成这样,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然而再怎么不愿意,第二天的订婚典礼,还是如期举行。
一个是顶尖的豪门继承人,一个是新锐的企业董事长,这两个人的结合,当然满市轰动。
荣家名门望族,宾客多的都快把举行典礼的宴厅公馆门槛踏破了,各个身份不同寻常。
俞文华这边,大都是商业场上的合作伙伴,以及一些亲近点的下属。
伴随着典礼的开始,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也迅速传开。
宏华董事长汪韵仪,逃税,使用各种手段不正当竞争,给英弗莱前任总裁弗莱克做情人,
从中牵线给他介绍亚裔女性,其中不乏许多未成年,或威逼或利诱,促成对方诱奸幼女。
桩桩件件,详细切实,仿佛亲眼看见。
这一条新闻,下面就是她任用婚内出轨,逼死发妻,发妻尸骨未寒又立刻续娶的企业高管金海波的相关新闻。
本来金海波的热闻,随着他被免职已经渐渐不被议论。
这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冲上各大媒体板块的头条,瞬间又被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