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惊醒了对面屋的男知青们,他们高声询问道。
随着这一声询问,男知青们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屋内的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啊,是葛知青叶知青你们吗?”
“是啊,是我们。”
屋门响起一道快步跑动声,随即房门打开了,杨尔云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你们可吓死我们了——”
陆嘉容见着对面的葛静曼与叶江毓二人,回屋穿戴上蓑衣斗笠冒着雨跑了过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出来了?”
葛静曼看向陆嘉容回道:“我们听见隔壁院里有声音,你们听见了吗?”
“……”
“就为着这个?”陆嘉容有些无语道。
叶江毓二人点点头:“你不觉得那声音太吓人了吗?”
杨尔云抖着嗓音,点头道:“是啊,我们也听见了。太吓人了!这隔壁院里可是没人的。这深夜里,还下着大雨呢,怎么会有声音传来?”
说完还看了叶江毓二人一眼,要不然,怎么会被你们的敲门声给吓坏了?
陆嘉容沉默片刻,说道:“你们回屋里去,别出来了!我们过去看看。”
几人点头应好,叮嘱道:“你们小心点!”
说完便准备回屋里,杨尔云看着叶江毓二人,犹豫问道:“你们,要不来我们屋里一块儿等他们?”
叶江毓二人相视一眼,点点头,便跟着杨尔云进了屋里。
见着她们都进了屋,陆嘉容这才回了对面屋,叫上两个男知青跟他一起去了隔壁院里。
叶江毓她们在屋里等了好一会,才听见敲门声。
打开房门,是陆嘉容几人。
他们说道:“隔壁院子住进了两户人家,是村里人,他们屋子塌了,过来这边住一段时日。”
“……”
这乌龙闹得,人吓人可真的是吓死人。
那自己吓自己也是够呛的了。
……
隔壁院子里昨夜搬来了两户人家,是村子里何婶子和李婶子两家人。
这两家算是村子里的贫困户了,何婶子身子孱弱,只生养了一个儿子,家里就靠着她男人和儿子赚取工分,这劳动力少,赚的工分也就少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贫困户。
这李婶子是个寡妇,生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男人在五年前上山打猎时摔断了腿,原本就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为了不拖累家里,他硬是拖着两条残腿撞墙死了。
那年上山打猎是村子里过年前的一场活动,背靠着青虚山这么大一座山脉,山里有着不少猎物,这队上组织人上山打猎,一是为村子里清除安全隐患,二也算是年前给劳碌了一年的村里人添点福利吧。
打到的猎物一部分留下村里人分吃,一部分送往收购站卖钱。
村子里年年打猎,也没出什么事,偏偏那一年就出了事。
事后,队上也给了李婶子家里一些补偿,只是对于一个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的家庭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李婶子她男人死后,她便一个人将两个孩子拉扯大,也算堪堪过活,眼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日子逐渐好转了,一场雨下来,浇息了她日渐升起的小火苗。
这一想,便伤心了起来,呜咽哭泣声那是止也止不住。
她那一双儿女劝慰无用,不由得也愁苦哭泣起来。
这一来,便出了昨夜那一出乌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