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哼!”
七羽每下一针,墨白的脸就白半寸,额上凸起的青筋更像一条愤怒的青龙,咆哮不止。
被囚禁的那么多年,墨白自以为受了数不清的非人折磨,承了诸多生不如死的疼痛。
可眼下,那些曾经和这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刻的墨白深深庆幸:这丫头不是敌人;否则,就冲着这碎骨一样的啃心之痛,墨家人早就顶不住了。
此时的墨白,真恨不得死去。
但是,他不能,他还有太多事没做,他不能从心。
“墨白,你是有着几百年机关术传承的墨家人。”
“想想你的使命,可曾完成?”
“想想你的仇人,是否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恣意地活着?”
“想想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你甘心这样放弃吗?”
七羽清冷的声音,像一剂强心剂一样扎在墨白灵魂里,令他一瞬间忘记了疼痛。
甘心?怎么可能?
“小白,告诉七叔,你的腿是咋弄的?”
于七爷眼看着墨白的眼皮越来越重,气息越来越弱,急着开了口
“腿...”墨白混沌的脑中,闪过当年的画面。
他的眼神从呆滞、无神中撕开一个口子;声音沙哑道:“被久津打断的。”
“谁打的?”于七爷心一紧。
“久津,墨家的白眼狼......”
墨白的话匣子,被于七爷开启了。
也或许是,这些话在他心中压抑太久,他需要倾诉。
墨白的陈述,令于家父子沉默了。
墨家和久津,简直是翻十倍版的农夫与蛇。
哎!事已至此,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说墨家太傻太笨,然,寻常人家,谁对自家孩子不是精心培养?
亦或是说墨家粗心大意,孩子被换了都不知道?但,正常人谁能懂恶人的阴毒?
更或是怪久津的得鱼忘筌?可这便是他遗传下的本性,是他骨里的凶狠和无情无义......
所以,说来说去,大概也只能道一句:作孽哦!
“小白,撑住。等你好起来,去把那混账抓回来。
将他加注在墨家和你身上的痛,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是啊!白哥,如果你现在放弃了,那可太便宜他了。
此刻,他说不定享受的同时,还在嘲笑你呢?这怎么能忍?”
于七爷和于建国的话,以及墨白对久津的恨,让他生生地忍下这蚀骨般的痛。
“让开。”
一直没开口的七羽,突然出声,惊的于七爷和于建国同手同脚地从墨白身旁离开。
就是在两人迈出三步时,七羽轻轻转动墨白后背的一根金针......
“噗!”
一口黑血自墨白口中喷出。
“嘶!”
见过于三爷解毒时的情况,于七爷倒是没太惊讶。
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于建国,直接咬到了舌头。
于七爷淡淡地扫了一眼小儿子,那眼神分明在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疼的呲牙咧嘴的于建国:得,您是老子,您老牛掰!
然——
父子俩一个回头,就惊的同步张大嘴巴。
此时的墨白,眼、耳、鼻、口都在流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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