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国看着七羽拿出的钱,两眉中间立时多了个秤砣:“小七,这是没把我们当家人?”
聪明如于建国,怎会不晓得:七羽这是怕他媳妇又作?
正因为知道,于建国心里才更不是滋味。
自打七羽住进来后,家里三五天就一顿肉;大人、孩子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
尤其是孩子们,不但将功夫坚持下来,性格、头脑更是得到了全方面的升华。
这对于于家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他们怎能如此不知足?
只是......看着李宝珠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那两卷钱;于建国真是羞的想钻进地缝里。
“那怎么可能?小叔,怎么能这么想?”
七羽认真地看着于建国:“小叔,白叔和我不一样。
而且啊!给了钱,白叔住的更自在。还是说,小叔不想白叔继续住?”
“就你歪理多。”于建国气哼哼地扭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于老太瞧了瞧小儿子,又看了看眼睛都直了的李宝珠,心里叹气:真是生姜脱不了辣气啊!
“七~奶~奶~”
“好,都买肉吃。”于老太懂了七羽的意思,将钱揣进兜里。
家和万事兴!
他家小七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而且,不管李宝珠怎样,进了于家门,孩子都生了三个,只要不太过,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好在,无论是她还是于建国都能压的住李宝珠,便这样过着吧!
“这就对了嘛!”七羽这才笑嘻嘻地看向十二印大锅:“再熬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正好盛出来晾凉,等我给白叔施完针,就可以敷了;时间刚刚好。”
“五分钟,知道了,你快去施针吧!”
“好呢!”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照在银针上,折射出阵阵波光。
“白叔,拔完针后,我要开始为你祛毒。”
七羽一边收针,一边解释:“要用药将你全身敷住,大约半小时;
敷药后,我还要用金针再祛毒一次,会很疼。”
“放心,我挺得住。”
被囚禁的这么多年,墨白日日遭受着不同程度的折磨。
若不是心志坚定,他早就已是一具白骨了。
“我相信白叔,只是多说一句:到时无论多痛,白叔都不能晕。”
“嗯,知道了。”
痛吧!越痛,他才能将曾经的一切,印在骨头里。
不知墨白想法的七羽,扫了眼他那过肩的长发,轻咳一声:“白叔,这次祛毒后,得让七爷爷给你剃个光头。”
“……”
“白叔?”
“剃吧!就当是新生了。”
“好咧!”
七羽将银针收好,乐呵呵地出门。
墨白看着七羽那明显欢快的脚步,嘴角一抽:这丫头是拿他开心呢吧?
不过,就算如此,墨白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对于这头长发,他没有一点不舍;相反,它们是他多年屈辱的产物,没了便没了。
“慢点,小七慢点,别磕着。”
门再次打开,墨白看见七羽端着特大的盆进来,黑乎乎的泥一样的东西,差点就溢出来。
饶是淡定的墨白,一想到这些东西敷遍全身,便下意识地想躲。
“嘻嘻!白叔,跑不掉哦!”
紧跟来的于老太、于建国和于七爷,不由地看向墨白,见到他那排斥的眼神,心里一阵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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