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予沉默,白觉言又说道:“周海平开车撞你们是因为他老子进了监狱,公司被他老子在外面生的孩子顶上了,那人曾经在GY干过,周海平便觉得是你们家故意为你出气。”
顾思予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她曾经屏蔽了关于顾沅清和周海平的一切,现下听到白觉言这么说只想哭。
“言哥,你怎么开始安慰我了啊?”顾思予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白觉言笑了一下,揉揉她的头:“你喊我姐夫好不好?”
顾思予偏开头红了眼眶,眼泪瞬间出来了。
“姐夫。”
“嗯。”
“我们小予是有烦心事了吧?连着七天过来了。”白觉言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放下。
顾思予抹掉眼泪看着他:“你也天天来?不是说你出国了吗?”
“放不下她又回来了。”白觉言看向墓碑上顾沅清的照片,“外面花花世界迷人眼,我怕有一天把她忘了。”
“我姐肯定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顾思予说道。
“可我答应过她不独活。”白觉言小声说了一句,顾思予没听清。
“你说什么?”顾思予问道。
白觉言摇头:“没事,你和我说说你在烦心什么吧,你姐走了,你姐夫还在。”
顾思予沉默了一会儿:“这事你们谁也帮不了我。”
白觉言惊讶:“傅明深也帮不了你?”
“帮不了。”和一个无视法律法规的人能怎么对抗呢?她巴不得傅明深别卷进来。
“那我们小予该怎么办呢?”白觉言叹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多了也没用。”顾思予说道。
“好。”
两人在顾沅清的墓碑前坐到了夕阳余晖洒在身上,他们不约而同地带了午饭过来吃,看守目的的大爷对此见怪不怪。
现在有些话对活人说不出口,对死人畅所欲言,当然有些人对死人也憋着不说。
总之世上烦心事多了去,不过有句话说的很对,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看走的是大路还是岔路。
顾思予和白觉言在墓地分别就没了联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每天去见顾沅清。
这天顾思予买了小蛋糕去公司找傅明深,路上没看见多余的台阶一下子被绊倒,蛋糕摔坏,她自己的手掌和膝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这时傅明深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顾思予坐在地上将盒子捡起来,透明外壳下能看到里面的蛋糕不成样子了。
“你到哪儿了?”星期天傅明深去公司处理点儿琐事,本来说好下午去看展,顾思予一个人在家无聊醒了就来陪他,估摸着到时间了还没来,不放心便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