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齐。
他见怀瑾因为茯苓而分心,看准了时机牵制住怀瑾。
今日给他的时间不多,更是不能在抓人这事上浪费时间。
此刻怀瑾虽被限制住了行动,但她还是不顾自身安危,用尽全力想要茯苓身后的男子斩杀。
决绝一刀落下,锋利的长刀贯穿那人躯体。
怀瑾任凭鲜红的血液溅落在她白皙的脸庞,目中是久违的果敢坚毅。
茯苓怔怔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样。
与军中的将士无二,她才知怀瑾这样的女子究竟是放下了多少,才说服自己如残花般活着。
“快逃!”
怀瑾见她愣了神,急忙喊着。
如现在这种情形,只能寄托在希望在茯苓身上,她已经难以自救了。
河水掀波不平,霎时狂风乍起,林间树叶也跟着哗哗作响。
怀瑾鸦青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凌乱的挂在脸颊。
茯苓看着她的双眼,知晓这是她二人唯一的希望,迅速迈开步子再次试图逃回营地。
谁知三两男子见怀瑾被耶律齐抓住,转而奔到茯苓跟前将她团团围住。
他们从茯苓的惊慌中看出,她毫无还手之力,更是无畏的徒手上前将她制住。
这一幕怀瑾看在眼里,更是尽力想要摆脱耶律齐的控制。
她丢弃了手中的长刀,用手肘直击耶律齐的额头。
耶律齐也不是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人,他一手抓着怀瑾的臂弯,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身。
这时茯苓已经被那行人中的一位男子扛在肩上了,纵使茯苓用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男子扛着茯苓向着河对岸走去,似是早已安排好了今日之事,有目的的前行。
茯苓捶打着那男子的后背,抬头冲着怀瑾喊道:“救我!”
这边怀瑾望着茯苓惊慌的样子,虽是自身难保,也想着能否不牵扯到无辜的茯苓。
她只是好心邀她沐浴,为何就偏偏发生了这种事。
怀瑾拽着那带着镣铐的手腕,试图将手抽出。可当她磨破了手腕,那结实的镣铐仍是纹丝不动。
她心中自责,无奈的大喊:“放了她!你要的是我,快放了她!”
“本王若是放了她,那她回头向玉易告状该如何?”耶律齐邪笑着,又道:“将她送于随本王冒险接你的兵士,有何不好?”
怀瑾暴怒。
茯苓才与江疾互明心意,而今这畜生竟要让属下糟践她。
她恨,恨这些将女子清白视为奖赏的恶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
耶律齐闻言大笑,用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摩挲间开口:“公主怎的如此大脾气,随本王共赴良宵,不好吗?”
怀瑾觉得恶心极了,狠狠地撇过头。
除了玉无常,她不会让任何人碰她半分,死也不会。
“畜生,恶心!”
“公主骂的真是好听。不知过会在本王身下,是否也能有这般动人的声音。”
耶律齐说着立即抓住了怀瑾的镣铐,向前拖行。
“放开!”
怀瑾手间的镣铐被耶律齐紧紧握着,整个人也身不由己的跟着下了河。
水中,耶律齐在前走着,后方是几位男子护卫,若想打乱这种制衡,只能是对着耶律齐下手。
她盯着被钳制住的双手,在走到河对岸时她双手转动,镣铐如绳索般缠住耶律齐的手腕。
耶律齐转身,却正应了她的心意。
在耶律齐转身的瞬间,她抬手连带着耶律齐的手臂一同扣在了他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