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分明都是代玉一个人的错。”
“可是人云亦云,众口铄金。”
“在这缺乏消遣的子林寨,又有几个人能够真的看得透彻?”
于是到了后来,那些不太知情甚至是毫不知情的人,在他们的口口相传中,就恶意扭曲了事实:
说祝胜见死不救,霸占养父房屋,侵吞遗产等等恶行。
这狗血剧情,让蚩尤是越听越反感,不由得烦躁制止道:
“不听了不听了,老伯。”
“我让你给我讲子林寨遇到的怪事,你和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越听越烦!”
老者无奈,笑着解释道:
这怪事的根源就是从这而起的,我不和你说说前因的话,你又怎么能快速接受后果。
蚩尤这才点了点头,示意老者接着说下去。
且说那代玉身死,祝胜蒙冤。
子林寨中村民众口铄金,一再贬低、辱骂祝胜。
虽说人人都有过错,但说实话,人人都罪不至死。
蚩尤一愣:“还死人了?”
老者望向蚩尤,细细回想一阵后,便开始数着手指:
怎么会没死人啊。
卢威家、孟松家、祝隆家、等等等等二十多条人命呢。
蚩尤疑惑不解:既然这多家多户都死了人,那您为什么就能够笃定,子林寨中遇见的怪事与十七年前的过往有关。
老者解释道:
子林寨中的怪事,是在代玉死后一个半月才开始的。
第一个死的人,叫做吕男。
是孟松家的小妾,平日里最是好进谗言,挑拨是非。
年纪不大,对十七年前的过往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近几年祝胜、代玉之间所发生的事,曲解事实的始作俑者里,就数她传播的最凶。
蚩尤明白,说穿了这就是个长舌妇。
死状也很是诡异。
那吕男虽是小妾,但却最得孟松宠幸,丧命当晚,还在为孟松侍寝。
翌日孟松醒时,只觉得四周腥臭无比,木榻上更是黏稠一片。
仓惶间睁眼细看,只瞧见那吕男已双眼暴凸、青筋暴起、舌根向外咧出来了将近七寸,似是被人硬生生从口腔中拔了出来。
死于非命。
吕男的死状听得蚩尤暗暗咋舌:七寸啊,那可有二十几厘米了。
饶是蚩尤常常告诉自己要处乱不惊,此时也忍不住通体生寒。
毕竟那是第一起命案,众人也只当作是俩人吵架,孟松暴起杀人。
于是寨主便带人将孟松给愤恨收监。
收监期间孟松一直死死哀求,说自己冤枉,吕男的死并非是他所为。
但寨主却根本不信。
当时正值半夜,孟松又一直与吕男同床共枕,不是他杀的又能是谁?
吕家将吕男尸体接了回去,草草的为她办了一场后事,谁料在这期间,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子林寨中竟然又出现了一起命案。
死者同样是女性,平日里与吕男关系最为要好,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她们的嘴一传播,简直就成了‘洪荒秘闻’。
死状与吕男如出一辙。
双眼暴凸、面展青筋、舌根向外咧出将近七寸。
寨主这才反应过来:
凶手另有其人,绝不可能是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