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从今往后,不管景稚月想做什么要去哪里,他都会一步不离地跟着。
谁都别想作梗把他们夫妻分开。
岭南王不知他话中若有若无的敌意从何而起,惆怅了半晌苦笑道:“既如此,那我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空青做出的让步已经够多了。
再得寸进尺倒显得他这个岳丈不是个东西了。
谢空青说完了该说起身离去。
岭南王目送他走远,缓缓闭上眼说:“人家给的聘礼够多,咱们也不能小气了。”
“去准备一下吧。”
苏城低声应道:“是。”
谢空青到的时候,景稚月正在跟桑念悦说话。
她也没想到桑念悦会在回王城的次日就来找她。
不过跟之前相比,出去历练了一场大战的桑念悦看起来的确是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她看到谢空青就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王爷。”
“嗯。”
谢空青颔首应了,伸手就去接赖在景稚月身上的谢珏。
“珏儿,来爹爹这儿。”
谢珏忙不迭地伸手,被抱住就去伸手揪谢空青的鼻子。
可在外无限威严的淮南王也就这么任由她揪。
谢空青笑着作势要咬谢珏的小手,惹得她咯咯地笑才对着景稚月说:“你们聊着,我带她出去转转。”
“注意别晒着,还有不许给她吃磨牙的奶棒了。”
“好。”
景稚月和谢空青如若无人地说了几句家常,看得一旁的桑念悦目瞪口呆。
若非亲眼所见,她是真的很难想象谢空青还有如此温和居家的一面。
他居然还会带孩子!
也许是她脸上的惊愕太过明显,以至于景稚月忍不住笑道:“很奇怪吗?”
桑念悦一言难尽地说:“不奇怪吗?”
别说是堂堂淮南王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也鲜少有父亲会主动带孩子的好吗?
再一次开了眼界的桑念悦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感慨道:“不过看你们感情好,父王或许就能放心一些了。”
“你真的想好要回望京了吗?就不担心你在望京的时候,我会暗中做什么手脚?”
“你想搞什么把戏?”
景稚月懒洋洋地看着她说:“父王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退位呢,你搞什么也只能是二王女。”
桑念悦被她的直白戳了一下,搓了搓脸闷声说:“就这么走了,不会不甘心吗?”
“我听说中原的规矩繁琐,与岭南很是不同。”
“在中原男子主外,女子只能被困在内宅大院,别说是一展抱负,就连出门都要受到多重限制,在笼子里当金丝雀,怎会有在岭南当翱翔的雄鹰来得快活?”
养着金丝雀的笼子再好,那也只能是束缚自由的笼子。
景稚月这样的人是能束缚得住的吗?
她话声沉沉像是真的在为景稚月担心。
可景稚月只是笑道:“我从未当过金丝雀,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如果有笼子,那我一定会打破它。”
她的自由永远归属于自己。
任何时候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