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她不太高兴,福子试探性地安慰道:“王妃放心,修缮王府的工匠都是奴才亲自去盯着的,重建出来的构造布局与之前的都是一样的,分毫不差,您回去了也是极熟悉的。”
景稚月听完这话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心累道:“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还不如不像呢。
尽管心里不情愿,可事情到了眼跟前就得上手去办。
她把谢空青留宿自己还呼呼睡了一宿的阴影抛之脑后,定下心来安排搬家的事儿。
动手出力气的活儿有底下人去做,她前后费的劲儿也就是动动嘴。
在此期间,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景稚月也逐渐开始变得心神不宁。
谢空青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的神经病。
昨晚他无故抽风,万一今儿病情又加重了呢?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还来突然袭击?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上演昨日的惨剧,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备战,还在袖口里藏了淬过迷药的银针。
谢空青来了就扎他。
再不行困迷糊了就扎自己!
她捏着用途明确的银针昏昏欲睡,另外一边,福子拿着剪子剪短焦黑的烛芯,轻轻地说:“王爷,您今晚要去王妃那儿吗?”
谢空青慢悠悠地翻过手中的书,戏谑摇头:“不去。”
炸毛的猫儿咬人倍儿疼,招惹不得。
见他眼角含着笑,福子打趣道:“不去也好。”
“您是没见着王妃白日里的脸色,瞧那样子但凡是稍微来个不顺心的,保不齐王妃就要把人弄死了拖出去,您稍微避一避也是好的。”
谢空青乐道:“多大点儿事儿?她至于么?”
他摇摇头把书放下,看着烛台上越发明亮的烛火,忍笑说:“你出去走一趟,就说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
他要是不走,那人今晚起码一宿都不会睡。
福子心领神会地去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景稚月的耳中。
她如释重负地耷拉着眼皮上了床。
不远处的福子见屋内的烛火熄了,嘴角不断上扬:“王爷还真是,神了……”
这一步一步的,算得可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