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不理解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良好的沉默过后景稚月心累地闭上了眼。
“行了,王爷既然是进宫了,你就回去歇会儿吧,我也歇会儿。”
再说下去她真要哭了。
福子强忍着笑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一大叠账册,美其名曰是给景稚月解闷。
景稚月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账册,带着玩味说:“王爷进宫多久了?”
空竹低声说:“已经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这点儿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用来办某些事儿却足够了。
她提起笔在账册的最后一页上落下自己的批示,缓缓呼出一口气说:“太子进宫了吗?”
“王爷进宫后的半个时辰,太子就被宣进宫了,接着宫中连着传了三道口谕,前前后后叫了数位大臣紧急进宫议事。”
这些大臣的动向不难打听,用膝盖想也知道,这里宫里出了大状况,皇上着急找他们去压场子呢。
只是这场子既然已经掀起来了,哪儿会是轻易压得下去的?
谢空青前后谋划了那么久,他不会让燃起来的火灭了的。
景稚月在安静悠然的庄子里悠闲度日,此时此刻的皇宫深处却是一片无法描述的紧绷和水深火热。
龙椅上,皇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周围的大臣也适时地放轻了呼吸不敢言语。
太子完全没了往日在人前的威仪,浑身脱力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谢空青一身黑色玄金的亲王朝服站在他的身边,身形笔挺衬得他越发像个笑话。
他气定神闲地说:“本王此番前往江南,先是历经无数截杀,后是亲历了三江之乱,在抵赴望京之前,听说还有不少人质疑本王有邺匪有勾结,三江之乱是本王的手笔,口口声声说本王有叛国之嫌,甚至还有人借此来为难王妃。”
“如今该有的东西都呈在案前了,该说的话本王也说清楚了,诸位大臣对本王可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