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刚出口,又像是怕惹怒景稚月似的,带着懊恼低声说:“是臣女失礼了,还望王妃莫怪。”
这话说得诚惶诚恐,好像是多怕景稚月生气。
有人想到景稚月昨日逼着景夫人母女下跪行礼的场面,目光微妙一瞬。
景稚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妹妹无心之失,本妃怎会在意?”
“坐下说话吧。”
景摘星得了这话也没坐,只是走到老祖宗的身后说:“多谢王妃美意。”
“臣女与祖母在一块儿便好,不敢与长辈同坐。”
有人见了满意得不得了,笑着说:“老夫人有福气,教养出来的孙女儿各个出挑,姐姐尊贵妹妹娇美,这往后的前程只怕也定是小不了的。”
“是啊,谁不知道景家的姐妹花?”
“往日难得见着姐妹二人都在一处,今儿倒是饱了眼福了。”
在景摘星美丽懂事儿的衬托下,景稚月毫无例外再度沦为了陪衬。
她撑着额角看着站在老祖宗身后的景稚月,微妙地蜷起了指尖。
景摘星的这身打扮挑不出任何毛病,可这人此时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对劲儿。
按大乾的规矩,未出阁的姑娘的确是会随着长辈出席各种宴会,也好借此在贵夫人的眼前露脸,有个好名声争取能说个好人家。
可很少会有姑娘出席白事儿。
雍王虽是没什么实权,底下的子孙也不争气,可他到底是皇上的亲叔叔。
今日丧礼上来的多是些达官权贵,这些可是在别的宴席上不一定能碰得上的。
景稚月意味不明地看向老祖宗,唇边溢出了一抹微妙的冷笑。
为了给景摘星攀附门好婚事,连雍王的丧礼都不肯放过。
不得不说,这位老祖宗也的确是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