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闻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沉默又透明。
景稚月的视线自他身上一扫而过,走进灵堂上完了香才状似好奇地说:“刚才跪在门外的都是些什么人?”
空心低声说:“那是老王爷膝下的庶子。”
嫡出子嗣在灵堂守灵,庶出的没这个资格,只能是跪在门外迎来往道丧的宾客。
庶子?
景稚月听到这话喉头无声一哽,再一看眼前漆黑的棺木,默默吞下了一口凉气。
叶溪闻居然是雍王的庶子?
那她岂不是帮着这人弑父了?
送雍王归天的凶手面不改色心不跳,跪在人群中一动不动。
帮凶景稚月一脸假兮兮的悲痛,在空心的提醒下朝着世子妃走了过去。
“世子妃节哀。”
一身孝服的世子妃擦着眼泪福身说:“多谢王妃宽慰。”
“此处嘈杂,您不如先去后头稍事休息?”
景稚月对此求之不得,赶紧点头说:“那就有劳世子妃了。”
灵堂后头腾出来了一个偌大的花厅,里头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
景稚月进去照例被人跪了一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通传,宣平侯府的人到了。
景夫人打破了脑袋不宜出门,来的人是鲜少出门的老祖宗。
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还把景摘星也一道带来了。
景摘星一身素服素钗,衬得容色越发楚楚动人。
跟进了门等着别人拜的景稚月不一样。
她进门就恭恭敬敬的对着在场的夫人们挨个拜了一圈,把小辈的礼数端了个十成十,眼角眉梢透出的都是一股子说不清的乖巧柔顺。
她看到景稚月坐着不动,低头行礼的同时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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