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就没准备给宣平侯府做脸,谈笑之下句句拆的都是景家人的台阶。
反正只要是能给这一家子添乱添堵,她就满意。
景夫人脸色一度趋向漆黑,可还是维持着笑说:“王妃嫁出去后也不管娘家事儿,可家里长辈挂念得很。”
“老祖宗今儿一大早就起来就说起了王妃,这会儿只怕也还在等着呢。”
景稚月微妙一顿。
惦记她?
这家里居然还有人会惦记她的死活?
见她不动,景夫人咬住了牙关说:“摘星,带王妃去给老祖宗请安,别让你祖母等心急了。”
这里宾客众多,绝对不能让景稚月再在这里捣乱!
景摘星做了个请的姿势说:“王妃请随我来。”
景稚月看着她姣好娇嫩的侧脸,意味不明地笑了。
“既如此,那本妃就先去看看。”
她倒是要看看,今日这里摆了个什么局。
老夫人住在内院最深处的寿安堂。
她年纪大了不管事儿,多年来一直深居寿安堂鲜少外出,也不太见人。
之前宣平侯接连出了那么多事儿,景稚月也不曾跟这位传闻中的老祖宗碰过面。
今日是老夫人的贺寿之喜,可她也没出来,只是陆陆续续有人前去寿安堂拜见。
景稚月到的时候,正巧赶着上一波问安的人出来。
一进一出中间隔了一道花廊,肆无忌惮的说笑声直入耳中。
“都是同一对父母所生,景二小姐是天上明月,也不知为何有个就长成了烂泥的蛤蟆,还真是世事无常。”
“二小姐德才容功四角俱全,反观另一个,啧……”
“空有王妃之尊,活得不如下人,这样朝不保夕的尊贵拿来何用?”
……
众人肆无忌惮地谈论着走远。
景摘星似有恼怒地蹙了蹙眉,低声说:“姐姐不必介怀,这些人如何能知道淮南王的尊贵?”
“姐姐如今是家中身份最尊之人,哪怕是父母家人见了也要跪拜问礼,这样的威风若非是嫁了淮南王,京中女眷谁能有得起?”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字里行间却藏了软绵绵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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