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空青闻言弯唇笑了。
“哦?”
“说来听听。”
半刻钟后,景稚月如释重负地回到了听雨轩。
她刚坐下没多久,得了令的福子就弥勒佛似的上了门。
“奴才给王妃请安。”
景稚月坐直了腰板,带着期待说:“王爷都跟你说了?”
福子笑眯眯地说:“王爷吩咐了,王妃有什么事儿交给奴才去办就好,奴才定竭力给您办到圆满。”
景稚月心口巨石轰然落地,喝了一口茶才招手说:“你过来些,我与你细说。”
谢空青此时心情好,她其实可以试着求谢空青直接去宣平侯府要人。
可考虑到宣平侯府那对奇葩爹娘一肚子的阴谋算计,把人扣下指定也是早有预谋。
直接去要万一没找到人,说不定还会有反转打脸的可能。
她好不容易吐了半盆子血跟谢空青表明了立场,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得罪这该死的活阎王。
所以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福子是个见多识广的,听完景稚月的话没露出半点意外,只是笑着说:“王妃放心,奴才一定把事儿办妥了,最迟晚间就来给您回话。”
景稚月得了回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那就有劳公公了。”
福子顶着一脸和善走了。
心力俱疲的景稚月再也折腾不动,索性两眼一闭,倒在床上开始睡觉续命。
今日用药逼出了那么老些毒血,内里亏空太大,一时半会儿是绝对补不回来的。
慢慢养,好好活……
做梦都在想如何保命的景稚月很快陷入昏沉。
与此同时,宣平侯府里里外外笼罩的却是死一样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