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份胆色,流光城中鲜有人及。
又没打到!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褚念夕的计划再一次落空,一时间还来了火气,心里忍不住暗骂耶律阿娜的无能,她动都没动一下,喊了半天狠话一下都没打到她,褚念夕都觉得自己多余跟她下马车。
这个白给的东西,果然不如耶律钦中用,看来还是要从那个愣头青身上想办法,褚念夕也累了,正转身欲走,耶律阿娜依旧不依不饶的叫骂道:“褚念夕,你给我站住。不许跑,你给我站住!”
褚念夕冷笑,回头轻飘飘的瞥她一眼,“就算是本小姐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嗯?”
眼瞅着耶律阿娜的脸烧的跟红孩儿似得,感觉一张嘴都能吐出火来,她眼睛都红了,肩膀颤抖的厉害,瞧着真是气坏了。
就在她不要命的想挣脱南宫霈的钳制时,一直冷着脸的南宫霈终于怒声呵斥道:“够了!耶律阿娜,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你是来和谈的。怎能对大梁重臣之女大打出手,你不想救你哥哥了吗?”
话说的如此直白,几乎是将褚念夕的计划和盘托出。南宫霈就是为了坏她好事,褚念夕骤然回眸,冷眼去看南宫霈。
他的态度十分明晰,他想和谈!
对上褚念夕的目光,南宫霈面沉似铁,他放开抖如筛糠的耶律阿娜,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失笑道:“褚念夕,听听你说的话,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说的出口的?若非亲耳所闻,我绝不相信方才的话出自你的口中,本王对你而言,就这般一文不值?”
投怀送抱,自荐枕席?
这是把他南宫霈当什么人?
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是这般生冷不忌,随便一个人都能近他的身,爬他的床?
她怎能那般安之若素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南宫霈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皮开肉绽的手心有多痛,让他痛的喘不过气的,是那颗被褚念夕握在手里的拿捏的心。
褚念夕噗嗤一声笑了,她是真的觉得可笑。
她笑的那般突兀,打破了寂静许久的沉默,笑的置身事外,一如交头窃耳看热闹的路人,轻扫一眼南宫霈的愤怒,幽幽道:“王爷这是哪儿的话?你我非亲非故,扯不上半文钱的关系,你值不值与我何干?轮得着我来评判?你这般紧张北狄公主,问她便是了。”
话音未落,南宫霈歇斯底里的斥道:“褚念夕!”
就这一个不留神一道黑影鬼魅似得从他身边划过,直勾勾朝着褚念夕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