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怎么想到的?
以前三哥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褚念夕还不信的。
爱上南宫御之后,与之相处久了,越发觉得所谓“人心”不过是个在诱惑面前一文不值,在考验面前分崩离析的东西。
“计谋不两忠,江山自有美景,登高可望!可真若想瞧上一眼,先学的不是登山,而是如何看穿人心,操纵人心胜登千重阶。”
南宫御的话,褚念夕记在心里,奉为涅盘。
她那样喜欢那个人,喜欢他谪仙般的风姿,喜欢他明知不可为而为的坚韧,喜欢他以小搏大,喜欢他完美无瑕的外表和蛇蝎狠毒的内心维持出摇摇欲坠的平衡。
她心疼他。
纵着他,由着他,一点一滴变成他。
那把沾满鲜血的屠刀递到她手上,南宫御便可坐高堂,不染风霜。
直到今天,褚念夕才想起来问问自己。
那你呢?
你想做怎样的人?你想过怎样的人生?
活在尔虞我诈间攀上权利巅峰,一念定生死。还是白云苍狗间悠然采菊南山下,不问世间事。
赵三说,人是没有选择的。
褚念夕不信,她的选择曾经让她做成过许多本不能成的事情,她以为她一直有这样的运气。
直到那日,遥望村中鲜血染红雪地,所有人都死了,褚念夕才明白。
胳膊拧不过大腿,很多事情,本就没有选择。
所谓选择,不过苟延残喘的反抗。
难道因此,就不反抗了吗?
褚念夕不甘心,反正下个月就要去陇西,不如就让这京华再乱一些。
“按我说的做,赚钱就是了。问这么多做什么?”褚念夕笑着推开一脸疑惑的曲玲珑。
曲玲珑那么鸡贼,怎么也能猜出些端倪来。
“啧……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老实说,这想法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时机不对,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因为南宫御的口无遮拦,你怀恨在心,这是要报复他呢。”
曲玲珑翻了翻花名册,指尖划过一排名字,掀了掀眼皮子,坏笑道:“这些人,瞧着可都是南宫御手中的人,若是事情闹大了,让你拔了去,他的党羽踉跄入狱,在朝中这般动荡之时,夺嫡一事变数极大,可真是一件焦头烂额的事情。”
“难道人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吗?”褚念夕冷笑,“我觉得他最近有些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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