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西王,请让开。”
吴钩合上车帘,挡在南宫御面前,剑拔弩张间,他都准备拔刀了。
不想南宫御浅蹙着眉心后退了一步,他垂眸轻叹,不想让褚念夕恼他。
吴钩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个“把他赶走”的过程竟然这般顺利,心里发毛,赶紧拉着马车就跑。
可南宫御就跟阴魂不散的厉鬼一样,跟在车后。
吴钩摸不准他要干什么,小声问道:“小姐,溟西王还在后面跟着。”
褚念夕撩开帘子瞧了一眼,看他跟的不远不近,也懒得理会,“路又不是咱们一家的,他愿意跟着就由他去吧,总不能跟到将军府去!”
一语成谶,南宫御还真就跟了进去。
还是褚守江亲自出来迎的,褚念夕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那时她正堵着门口勒令南宫御赶紧回去,甚至搬出了她爹,“你难不成要跟我我家里来?我爹脾气不好,即便你是王爷,他也未见得能对你多客气几分,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
“巧了,念夕,本王今日就是来找令尊的。”
“呵?”褚念夕心底翻着白眼,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在一众皇子中,褚守江最看不上的就是南宫御,绝不会跟他有所牵连。
“你不信?”南宫御唇角挂着清浅的笑意,微微倾身靠近褚念夕的耳畔,柔声道:“令尊对本王非常满意,要设宴款待本王。”
褚念夕推开他,刚要嘲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错药了,大白天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竟活见鬼的听到了他爹的声音。
她惊讶的回头一看,只见褚守江脸上带着笑,拱手行礼道:“王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请王爷见谅!”
南宫御从善如流的虚扶一把,含笑道:“褚将军不必多礼,听闻将军最善饮酒,特意寻来两坛碧潭清,不知其玄妙,还望将军指点一二。”
南宫御侧眸一个眼神递过去,井栏就提着两个酒坛上来,微微一晃,便散出醇香浓郁的酒气,褚守江眼睛一亮,连忙伸手去接,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嘴上却还说着,“哎呀,这么客气做什么,王爷来就来嘛,怎么还好让您给微臣破费。”
“褚将军见外了,将军是永夜的长辈,礼节不可废。”
永夜?
这是南宫御的表字。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般称呼,他在此自称永夜,无疑是借机伸出橄榄枝。
褚念夕惊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临巡,嫁去离北王府多日,褚念夕实在不知道他爹怎么跟南宫御这般亲近了。
褚守江的魂儿都飘到酒坛子里了,两只眼睛发直,堪堪点头道;“快,王爷里边请,里边请。”
就在褚念夕目瞪口呆之余,他这个亲爹,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话都没跟她说上一句,就引着南宫御往院里走,独留她一人愣在原地。
褚念夕傻了眼,还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爹还是那个爹,女儿却不再是他的心头肉了,那两坛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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