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堰当即就打了个寒战,心里明镜似得,爷这是又生气了。
怕就是褚小姐那句“我的人”惹的祸。
褚念夕就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身后吴钩小声道:“小姐,离北王是冲奴才来的,你把奴才交给他,吴钩不想给小姐惹麻烦。”
褚念夕回身无奈的笑了笑,取出袖口的锦帕擦拭他脸颊上的血迹,低声回道:
“哪是冲你啊,就是跟我找茬呢。你先回去,让笑樱去找我柜子里的金疮药,小钩子还要娶媳妇呢,这么俊的脸可不能留疤。”
“小姐……”
南宫霈眯着眼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后槽牙都要咬掉了,石堰胆战心惊的,生怕他殃及池鱼把这股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往后撤了两步。
啪的一声,南宫霈把椅子扶手捏碎了。
褚念夕沉了一口气,昨天就想好了,不跟他起冲突,眼下窝了一肚子火,蹭蹭蹭往上窜,眼瞅着就要压不住了。
为了不让事态越发的难以控制,她吩咐道:“去吧,府上等我。”
吴钩还有些担心:“小姐?”
“听话。”褚念夕安抚一句,把人推到马车上。
对面,南宫霈已经站起来了,疾步往这边儿走,似是要阻拦吴钩的马车,褚念夕将人拦到半路上,她双手环过南宫霈的劲腰,紧紧将人抱住。
南宫霈微微一愣,褚念夕嗅了嗅他身上的沉水香,抬眸浅笑,“洗去一身甜腻,还是这沉水香更适合王爷。”
“哼。”南宫霈冷笑,“少来这套,石堰,把人给我抓回来。”
褚念夕又在他怀中蹭了蹭,“教训一个随从有什么意思?说到底还不是我这个主子没教好,王爷气不过责罚我便是。让他们回去了,我跟王爷走。”
虽然南宫霈还冷着一张脸不言语,可石堰毕竟是他的心腹,早就看出来褚家小姐谈成了这笔买卖,根本就没费劲儿去追什么吴钩。
刚上了马车,褚念夕就笑,南宫霈忍不住骂她,“你笑什么?”
褚念夕刚才还一肚子火,觉得南宫霈莫名其妙,此时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凑到南宫霈面前,凝着他湖水似得眸子,含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刚才我看你一直在打量吴钩,这么没自信?他才刚满十六岁。”
南宫霈眸色中闪过一丝狭促的窘迫,不悦的推开她,哼道:“吃醋?你也配?”
虽然听起来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后面又补了一句:“你这个人眼拙,看不出什么是珠玉什么是顽石,那小子再长上几年,保不准你就惦记上了。”
褚念夕托着腮凝他浅皱的眉心,忍不住又凑上去,笑道:“瞧着王爷这般俊美无俦,朗月清风,我惦记王爷还来不及呢,怎会去惦记自家弟弟。”
就这般不合时宜,也不知怎么就来了一块碎石垫在车轱辘下面,马车一倾,褚念夕整个人就跌入南宫霈怀里,来不及躲闪,她含笑的唇就覆在南宫霈鼻尖儿,卷翘的睫毛与南宫霈的纠缠在一处,丝丝入扣的痒……
褚念夕惊慌中刚要后撤,就被南宫霈扣住了腰,他薄唇掠过她的下颌,暧昧低语,“那就好好惦记我,别再想着旁人。”
不等褚念夕回答,炙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南宫霈低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