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吴钩才将在村子里的所见所闻告诉褚念夕,“这村子有守村人,外人不得进入,而且,他们手中,有兵器。”
褚念夕眉梢微提,狐眸轻挑道:“兵器?有可能是屯在这儿的私兵吗?”
吴钩摇了摇头,“看着不像,他们形式散漫,村子里有打铁的声音,有可能是冶铁造器的村子。”
“冶铁?”褚念夕更惊讶了,“大梁国所有铁石的购销都有明确的账目,绝不可能在这种荒郊野岭有这样的村子存在,除非……”
褚念夕眸色一寒,压低了声音,“有人私造甲兵!”
吴钩点头,“奴才与小姐的想法相同。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甚广。若非什么紧要的事儿,小姐不要再追究了。”
褚念夕喃喃道:“什么算是……要紧的事儿?人命算吗?”
吴钩顿了顿道,“小姐想去,吴钩想办法便是。”
马车颠簸,褚念夕闭目沉思,她倒是真没想到,蜜芽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会牵扯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望月楼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褚念夕又不禁去想,蜜芽告诉她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已经到了这一步,答案怕是就在村子里。
突然,马车剧烈摇晃起来,就听车外吴钩喊道:“小姐,别出来。”
褚念夕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一群人已经将吴钩围住,他抽出弯刀,刀锋寒光似是划破长天,一柄长枪刺过来,随之鬼魅身影立于吴钩身前。
他刚要挥刀,褚念夕惊声喊道:“吴钩,快住手,那是离北王!”
吴钩大惊,赫然收了刀锋。
可南宫霈却没收手,回手一枪在吴钩耳畔呼啸而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褚念夕立刻下车挡在吴钩身前,斜眸瞧见他脸上的伤痕顿时冷了眸子,质问道:“王爷怎么这般无故伤人?”
南宫霈本来就是找茬的,耷拉着眼皮瞅了褚念夕一眼,都没理她,抬眸去看她护在身后的吴钩。
长得也忒稚嫩了些,姑娘似的,身量虽还算匀称,可怎么看都像个没长大的臭小子,也不怎么样嘛。
南宫霈索然无味的将长枪扔给石堰,垂眸紧着袖扣转身往回走,“这刁奴惊扰本王车驾,擒回去,慢慢收拾。”
“是。”
石堰接枪应了一声,招呼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惊扰王爷的刁奴押回去。”
褚念夕挡在吴钩身前,“我的人惊扰了王爷自该由我来教训,王爷已经伤了人,还想怎么样?”
南宫霈骤然回身,冷嗤道:“你的人?”
褚念夕眉心微动,南宫霈冷嘲道:“好啊,本王就看你怎么教训……你的人!”
他面色一变,高声喊道:“石堰,搬把椅子来,本王倒要好好看看,褚小姐是怎么教训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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