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丘好不容易挤进了酱油铺,拿到了自己要买的酱油排队准备结账。
之前那个认识他的老板不在,是个没见过的老奶奶在收钱。
总算轮到自己,他递过手里撰的有些皱巴巴的五块钱,然后静静等着老奶奶给他找钱。
“娃子,你还在这干啥子?酱油不是拿到了嘛,不要挡到后面的人咯。”
没有等到要找给他零钱,反而被老奶奶说了一顿。
后面还有人等着结账,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吕丘。
他一时紧张的磕磕巴巴,“找、找钱。”
“找什么钱?这酱油就是五块。”
“不、不对。”吕丘急忙摇头。
他一直买的都是四块五的,老奶奶应该还找他五角才对。
“跟你说了就是五块,你这娃子是不是捣乱。”老奶奶拍了下桌子,高声道。
这下看向他的视线更多了。
吕丘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身体也不禁开始颤抖起来,话都说不出来。
他紧紧的抱着手里的酱油,嘴唇直哆嗦。
“是、四块五。”吕丘低着头颤声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涨价了晓得不,去去去表挡到我门口了,别个还要结账。”
老奶奶恼火得很,把吕丘推了出去。
吕丘被她推得踉跄了几下,脚腕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
他使劲咬着牙忍着这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眩晕,眼前一片发黑。
缓了好久,吕丘躬着背脊抱着酱油转身离开。
身后的老奶奶对着他的背影十分厌恶的说了一声晦气。
酱油涨价了,不是四块五了,不是他偷偷藏起来了哦。
吕丘想着想着,选择了另一条街道绕着走回家。
那条的街道都是餐馆,肯定能闻到很好闻的香味。
回到大伯家,张老太劈手把酱油抢了过去,“你得踩蚂蚁吗那么慢。”
吕丘收回被她扯的有些痛的手没吭声。接着张老太对他伸出了手,“找的钱拿给我撒。”
吕丘摇摇头,“没、没找,涨价了。”
“啥子呐?涨价了?咋可能涨价了,昨天我看到还是四块五,今天就涨价了?你是不是撒谎了。”张老太冷下脸显然不信。
“没、没,是涨价。”
“你是不是在之前那个铺子买的?”张老太眯着眼睛盘问道。
吕丘点头,只见张老太当的一声把酱油放在了桌上,冷声道,“你先去把猪草铡了,我现在就上街去问问,你要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
他奶上街的时间里,吕丘拿出云南喷雾给自己肿成大猪蹄子的脚呲了两下。
红通通的喷上药后真像油滋滋的烤猪蹄呢。
吕丘坐在猪圈旁边,拉开刀闸,把猪草稍微理放一下然后放上去抓紧。
铡刀按下,细细的草段便落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大铁盆里。
这个事情没有重复多久,十来分钟满满一背猪草便已经全被铡好了。
饿得两眼昏花的吕丘看着空荡荡的背篼开始发呆,他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嗞,吕丘擦掉鼻涕,卡顿的脑袋终于转动起来。
他可以扫地,还可以洗衣服、煮猪食。
对了,还可以把门外天院里的草拔了,然后然后,下午好像得育水稻种呢。
吕丘站了起来,饥饿和感冒带来的眩晕感让他一下扶住了墙。
他闭着眼睛等待眩晕感过去,然后开始扫地。
这时大伯母回来了,吕丘没看到他,扫帚差点挥到大伯母的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