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嘉平长公主的命是保住了,可腰受损太重,怕是这辈子也不能站起来了。
寿宁宫偏殿。
“陆璟真狠,嘉平长公主外祖父好歹也是两朝元老,这他都敢动。”
王丰哲自年前被陆璟从台阶上踹下来后,身上多处骨折,一直留在太后的寿宁宫中疗养。
年后才养好身上的几块骨头,因陆璟害他受了这么大一个罪的事,还不能近他喜欢的女色,他整日被憋闷坏了。
天天无事将陆璟挂在嘴边极度重骂。
突闻嘉平长公主比他还惨,暗暗吞了吞口水,仍旧想不通:“姐,陆璟为啥要对嘉平长公主下那么狠手啊。”
“嘉平这丫头落得这结局她自找活该,好好的长公主不老实安分,妄想撼山拔树,留她一命当真是便宜她了。”
太后王素真坐在床头搅拌着药汁冷笑。
嘉平长公主自认高贵,敢让陆璟的未婚妻给她制衣,陆璟就送了她一身黑铁制成的嫁衣。
她虽没见过,但听说陆璟送的这一套甲衣足足有二十斤重,东西送去嘉平哪怕不收。
可洛霞宫的宫人哪敢晾着那甲衣,唯有逼着嘉平将衣服穿上,他们才可保住小命。
据说自嘉平穿上后,宫人时时刻刻的督促着她在宫内散步。
嘉平一个连深宫都没出过几次,行走都需撵轿代步的金枝玉叶,哪里吃的了那苦。
甲衣那么重,穿了几天身形就垮了,摔一跤伤成这样也能想的到。
当然若给她,她连嘉平的命都不会留。
想到这,她低头看见弟弟这副同样好不了多少的模样,不省心道。
“哀家都跟你说了,但凡见到陆璟你一定要对他恭之又恭,即便不招他好眼,但也绝不能随意在他面前妄为。”
“你是记到猪脑子里了,我看他还是因为国戚身份对你有些顾虑,不然的话你今天不比嘉平好多少。”
“今日午后哀家邀了陆璟过来,他来时你好好给他赔个罪,赶紧的将这过节圆过去。”
“姐,我怎么说也是太后您的亲弟弟,当今皇上的亲舅舅,如今还是他姐夫呢。”
“他冷不丁给我一脚,我都是头朝下飞出去的,差点没把我摔傻,您瞧瞧我牙都少了两颗。”
“脸都歪了,我这英俊的面容一去不复返,我还没让他来跟我道歉呢,您还叫我给他先赔罪,我欠他的吗我。”
王丰哲毕竟是太后的亲弟弟,太后当初能进宫不外乎家世有些,但也因模样不俗才成的妃嫔。
自然王丰哲的相貌也差不到哪里去,除了多年重欲体虚,身形偏瘦整体苍白些,还是个端正的模样。
只可惜这次牙摔的不是位置,一个右上和一个左下两颗门牙都摔掉了。
一张嘴遮都遮不住的那种,直接在面容上大打折扣。
他继续委屈不平:“还有我不见他,见了他又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我怕他再对我动手。”
“您赶紧的让人给我送回国舅府吧,我想回家了,宫里待的太没趣了,您也不许我府中的美人来,我都快记不清她们的样子了。”
太后是想提点提点弟弟,让他好好转圜转圜他与陆璟之间的关系。
总归一个国舅一个当朝首辅,剑拔弩张的过火,极容易影响她皇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