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是将性命赔出去赌,才换得今天的尊贵身份,那事是绝不能泄露的机密。
就是弟弟她也不曾坦白说过,所以他才不知自己对陆璟的忌惮。
太后不可能让弟弟酸水苦水的一倒,她就分不清哪头重哪头轻。
药碗狠狠往桌子上一放,直接砸出一个闷响,将王丰哲吓的心头一颤。
太后冷脸道:“下次不许再以姐夫的身份到陆璟跟前招摇,即便你那妾跟陆璟未婚妻是一对姊妹。”
“可你那是纳回来的可以随意你对待,但陆璟既然是娶,就不能由着你去胡乱攀扯,不然仍旧没你的好果子吃。”
“还有,少重点女色,瞧你这身子骨都三十出头了还没一个孩子,连你那夫人在你伤了这么几个月一次没来过。”
“你都不知道反省的吗。”
给弟弟娶的妻子是慕氏宗亲的,到底不能像一般内妇责待,太后又深知弟弟这个不堪的秉性。
也就不想让这俩人互相别扭一块了。
她语重心长道:“你是我们王家的独子,该想孩子的事了,你那后院有喜欢的就好好安心与她们生个孩子。”
“不用怕是妾室所出,反正生出来了也可以交到你妻子那里,她多年无子不会敢有意见的。”
“懂了吗,”见弟弟不说话,太后厉声问道。
王丰哲其实心底是很怕姐姐的,被这么一吼他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静了静,太后又惦记起一件事,眼眸慎重起来问道:“最近哀家私账上入了不少钱,虽好,可国库那边不会缺太多吧。”
国库是为天下万民江山社稷存的命脉,而太后的私库却是独属她自己的,只供她一人的花费。
她可以用私库中的钱财用度奢侈,养面首放纵。
矿山无疑是可以牟利的好东西,所以她将三处矿山开采安排到了弟弟的手里。
她深处内宫多年,宫中的事她可以全权做主,外面的事只有靠弟弟。
也因弟弟有个国戚身份,但凡有些摆到明面上不伤大雅的事,她都可以给弟弟底气。
但矿山是容易动众怒的,不能大意对待。
说到矿山,王丰哲一喜:“姐,这事还是您有远见。”
他门下之人众多,均是从各种罪臣手中抄家得来的,期间有用的就留下,无用的他自然也不会白养。
那些大都是寒门子弟,无门投路奔于前程,就只能随水飘零聚到王丰哲的手下,确实为王丰哲做了许多事。
所以他不愁智囊团。
“我之前有一个门客,人能力不错就是清高不愿帮我做事,于是我打发他给我画美人图去了。”
“年前想通要给我干实事了,所以我就将矿山的事交给他了,您私库进的多那就是说明他办事办的好。”
“我就是他主子,若不是他画画的好我早将他赶走了,他无门无路离了我根本成不了事。”
“帮我我还能让他吃香的喝辣的,但凡有异心弄死他也没人可以替他申冤。”
太后听的安心:“最好如此。”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