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今的皇帝是她儿子在坐,那是因为悼厚太子死后,只有她的儿子是先帝遗脉,这才成就了今天。
只是时移世易,再来一次宫变就不是轻易的除奸佞稳朝纲了,慕氏血脉也顶不上多少用处。
可惜她一个深宫妇人无权无兵,不然早除了陆璟,皇儿年幼,她只能更荣耀一层陆璟的身份。
一旦有了亚父的身份,便是有了一层保障,但凡陆璟日后想做什么危害皇帝位置的事,都要受到满朝臣子与天下万民的唾弃骂声。
许久后,太后都没有听到回应,绕步走到陆璟的身前,她疑惑。
“陆首辅不愿吗。”
“太后与其想些旁门左道,不如好好在这寿宁宫颐养天年,殚精竭虑这种事臣可以做,但臣是做给朝廷百姓的。”
“亚父,”陆璟轻嗤一声,毫不掩饰的表达拒绝:“便免了,若太后真觉得皇上都已经十八了还需要人看顾的话。”
“皇上的每任太傅都比臣有资格当他的亚父,臣对皇上无养无教受之有愧。”
被直白拒绝,且毫不留情讽刺,太后的面上有些藏不住的难堪,她压住怒火。
“陆首辅既然不愿那就好言明了,何须言语犀利,多年了,便是陆首辅再不喜哀家当初的做法。”
“可陆首辅既然选择了和哀家同流合污,那就要遵好一个臣子的本分。”
“臣自然会遵守,但也请太后不要干政,”陆璟语气淡淡,其中是不容他人拒绝的命令。
而后,他不管太后眸中是何惊骇神色,直转离开了寿宁宫。
当日王丰哲回到国舅府后,倒也没有忘记姐姐的话要为王家香火着想了。
更主要的是,他不近女色了许久,在宫中又被姐姐禁止接触宫女,日常伺候也只能看见太监。
一出宫看到外面的新鲜面孔,如鱼入深海实在心痒难耐,当即从大街上抢了两个民女。
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就让人抬他带着那两个民女去了倚绮院,更是准备要成好事。
谁知一直到了半夜,王丰哲对两个抢回来的民女做完了一切,可始终止于最后一步。
忽觉大事不好,当夜国舅府灯火长燃家仆们出出进进。
一直到五更天,才在国舅府的主屋中传来一阵瑟瑟发抖的求饶声。
“国,国舅爷您息怒,您别怕,还还不是结果太坏。”
“什么叫结果不是太坏,我这到底是不是废了。”
王丰哲气怒太大,昨夜已经在两个民女的身上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可无论如何都不成事。
此刻情绪一激动连连的咳嗽起来,面色沉的要杀人。
“不不不,国舅府既然还有此兴致,那就是说明还有希望,只是此前全身伤的太重了。”
“兴许是不小心伤到了要害,当时没有查验出来,如今显了隐症。”
“小人,小人还是给国舅爷开点补药吧,兴许喝一阵补药疗养能恢复。”
他不敢打包票,毕竟王丰哲之前都是在皇宫中接受太医的医治,那时太医都没发现。
他真不确定这未及时发现的隐症,能不能用几剂补药调养好,毕竟但凡男子突然不举,真是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王丰哲自然不知道大夫的心中所想,他一辈子还从未想过会在他身上发生这事。
又对自己抱有极大希望,望了望那处让他扫兴的东西,同样坚信自己会好起来的。
不过还是因为这事,心中骂了无数遍的陆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