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多生事一天,对您就越不利啊。”太傅颤颤巍巍,一把老骨头了,还为此操心得几日没睡。
前太子陆鸿文从南边往北,所过之处无不是烧杀掳掠。
丝毫看不出那些是他曾经的子民。
江湖势力的崛起,也让朝廷有了威胁之意,很多郡王竟也不敌,连夜修书送往京都。
这其中自然是有蹊跷,但陆昭这些时候病重在床上昏迷,连带着朝堂也人心惶惶,只道是要变天了。
“三日后,朕带兵亲自去邻安。”陆昭敲了敲桌面,眸色冷淡。
太傅一愣,随后磕头哭天抢地:“陛下!万万不可啊!京都怎可无人守?”
陆昭眉眼不动,声线冷硬:“朕意已决。京都未必就无人可守,届时朕自会安排,尔等无需担忧。”
太傅欲言又止,像是还要继续说服陆昭,然而陆昭已经大手一挥:“罢了,下去吧。”
回去的一路上,太傅琢磨着,来了,又好像没来。
那头陆昭已然是不管他的心情了,站起来就绕到屏风后面,“宁宁。”
叶宁予百无聊赖地在暖榻上晃着脚,一看陆昭,腾一下坐起来,“陛下要亲自去邻安?可是我不放心……”
“宁宁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陆昭揉着她白嫩的脚,“不过这三日,我们就完婚,好不好?”
叶宁予红了脸,“陛下怎得这般等不及?哪有……哪有这样直接说的……”
陆昭笑着吻了吻她的脚背,“我等不及了,宁宁,我想赶紧把你绑住。”
他对这次邻安之行的预感并不好,隐隐有些不安,怕生事故,怕真的回不来。
他是小气又卑劣的,哪怕这样了,只想和叶宁予绑在一起,唯恐叶宁予一转头就成了别人的。
就是死了,叶宁予也得是他的。
叶宁予看他吻自己的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慌失措地抽回了自己的脚,羞怒道:“陛下怎么这样,这么脏……”
“不脏,宁宁怎么会脏。”
陆昭倾身上来,想要亲她的脸,被叶宁予嫌弃地躲开了:“陛下刚……刚亲完脚,怎么这样子……”
见她实在不乐意,陆昭也没为难她,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往外走。
叶宁予想要跳下去,陆昭没答应,“方才宁宁不答应,现在抱宁宁也不可以吗?”
“……”叶宁予心里腹诽几句,就不肯抬起头了。
陆昭不要脸,她还要呢。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十足愉悦,可想而知陆昭有多高兴。
回到寝殿,那件大红喜服已经被收起来了,陆昭用指腹蹭了蹭叶宁予的脸颊,眸色温润,“宁宁,我要娶你了。”
“陛下之前就娶过一次了。”叶宁予毫不犹豫地煞风景。
陆昭果不其然失落下去,而后固执地把人压在床上,一边嘟哝,“那次不算。”
说着,他捏着叶宁予的下巴,双眸亮亮的,认真地直视她,说:“宁宁,这次我是明媒正娶。”
叶宁予愣了一下,随后弯着眼睛笑,“好,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