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将领敢给咱军门拉扯后腿?”张俊凯带了几分不信。
李俊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白痴般,果然说的话便难听许多,“边军将领不敢?咱都是侯门纨绔,文不能做官,武不能做将,人家手握重兵,理咱们作甚,便是殿......”,李俊忙是住嘴。
不禁抬头看着秦浩峰,莫不是早知如此,便转了四成份子给陛下,他自己又早早抽身。
秦浩峰自是不知李俊所想,见他怔怔不语,便说道,“也不至如此,多半是阻了豪绅的财路罢了”。
“历朝以来,只所以商贾地位最低,因是财能通鬼神,小小方孔兄能使人变厉鬼,又能使厉鬼变善人”。
“人性趋利,趋名,获得的钱财越多,便想得到更多,先是求得食饱衣暖,再是求得娇妻美妾,又是求得高人一等,步步高,步步更高”。
“富足久已,便想着求贵,便就想着贿赂官员,一是求财,二是求庇佑,三是求高人一等,财权相交,便如鱼得水,自是混作一通,敢有阻碍者”,说到此,秦浩峰一顿,脸色肃然,“杀无赦”。
随着秦浩峰说完,草庐里传来阵阵吸气声,“原来如此”,梅梓华喃喃自语道。
“朝堂之上,天天喊着祖宗之法不可变,怎么没人喊太祖时立有贪污纹银五十两,剥皮充草挂于城门之上之成法?”
见众人都是一愣,又是说道,“于己有利者前赴后继,于己有害者望风而遁,趋吉避凶罢了”。
“哥哥说的是,怎如今不见那文官贪了银钱剥皮的?往往都是听得风声挂印而去,还得了好名声,如今看来果真是好不要脸”,张俊凯恨恨道。
越说越是离谱,秦浩峰沉声道,“好了,不过是闲言一二,陛下自有考量,这才到哪?等涛雒盐场出盐,怕是更会疯狂”。
“那......那还做吗?”李占朝低声道,见众人都看他,忙是道,“我自是追随各位哥哥的”。
“你怕个鸟,自有金冠之人顶在头里”,赵南浔道。
李占朝一想,是啊,皇帝还有份子呢,他急啥?便住声不语。
秦浩峰见天近午时,站起身道,“如今盐场草建,流程又与一般海盐场不同,你们几人都留些人手,既了解流程又互相监督”,不等众人说话,摆摆手道,“都休要多言,这是利国利民大事,最后陛下总归会推而行天下,咱们也早做些准备”。
众人只得点头,秦浩峰出了草庐搭手护眼四目望去,热气腾腾。
“难得京城没有,不如下海吧”,秦浩峰笑着道。
潘世逸最是心动,在西南光是在湖里扑通,忙是道,“表兄说的对,炎炎夏日,海中游上一圈最是消暑”。
秦浩峰看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游一圈?游不死你。
众人看了看天,也是意动,便招来护卫去了浅滩,游海戏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