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有山贼”,又一人接话道,“定是犯了律法”。
周边几人都是点头。
秦浩峰下马回衙,皂隶忙是施礼,“唤人来开堂,再去门外找几个乡民来旁听”。
县衙理案多是在正堂,正堂离着衙门口近二百步,哪里会公开审案,百姓围观?
杂隶忙是去寻了典吏,秦浩峰脚步不停去了后堂换了官服,又是紧着到了大堂。
值班皂隶敲了锣,便有衙役撤掉正堂的座椅,护卫押着两个道人几个泼皮进了大堂。
几个战兢的乡民跟着皂隶也是进了大堂,见秦浩峰端在正中,忙是磕头行礼。
秦浩峰道,“你等起身,今日审案,让你等旁听一二,等出了大堂本官许你等宣讲”。
几个乡民左右互视,又是磕头致谢,随后便起身站到一旁。
秦浩峰指着堂下几人道,“举头三尺神明照,朝廷律法森严规,尔等最好从实招供,若是瞎诌诳言,夹棍重枷少不得让尔等尝上一二”,见几人跪的跌三到四,又是说道,“依律拐带孩童者,斩;拐带良家女子,或囚禁或为奴者,斩;虐杀人口者,斩;淫秽朝廷祭坛、寺庙道观者,斩”。
几声斩字落地,吓得堂下几人都是匍匐在地,哀嚎不止。
“掌嘴”,秦浩峰喝道。
衙役又是带了些慌,不知道大老爷今日为的何事,堂上衙役忙是上前扶着人,狠狠抽着嘴巴。
大堂上不停的传出“啪啪啪”声,只抽了十几个耳光,秦浩峰挥手止住,再是说道,“依律,多重重罪合,或绞或剐”。
“尔等思量一刻,总归是个死,若是说的实话,本官给尔等一个痛快,若是虚言推辞,定是判尔等剐刑”,秦浩峰拍着堂木声色俱厉道。
过不几息,道人甲脸上闪过几丝狠厉,磕头道,“大老爷,小的招......”。
死有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个时辰后,堂上的几人都是招供,秦浩峰铁青着脸让几人画押,怒声道,“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尔等甘之若饴,不怕这丑事落到你家姐妹,儿女身上?”
几人都是大哭不语,秦浩峰哼笑几声,“虽说不会抄族,抄家定是会的,但愿尔等家里无子无女”。
有几人大声嘶吼,求大老爷开恩,秦浩峰看了几眼,可死去那几人谁开恩了?
“带重枷,衙前立杆示众”,秦浩峰大声道。
众衙役应是。
“发府道”,秦浩峰对书吏道,“再去招来僧道两司大使”。
等书吏出来大堂,几个乡民面色震惊,惶惶不安,脚抖不止,又是吓得跪在地上,直呼大老爷救命。
“你们出去便将这道观的恶心事,宣传一番,另有丢失了子女妇人的,也让人来寻,出去吧”,秦浩峰说道。
喜好八卦,满师好奇欲,那便满足你们,无所事事围着县衙转,总要给些“蜜枣”吃吃,至于是蜜枣还是砒霜,孰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