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便能得银近十万两?”陈景云大吃一惊,这就是小买卖?转头对着秦风道,“这......这......”,有些说不下去,脸一下涨红。
秦风见他如此,知道这是不好意思了,还没收到熏陶,心存善意,只是不知道能存多久。
忙是笑道,“殿下可不要觉得少了,如今说是九道设点,实际不过是四道,大夏朝十三个道,过不几年,这月收怕要近三万两”。
秦风说完除了李张,众人都是大乐,脸上都是笑意盎然,秦风一扫,心中暗笑,到时候别哭就好。
陈景云此时已经呆滞,他站一半,若是月收三万两,那他岂不是月入一万五千两?
摇了摇头,便想要拒绝,秦风见他有些羞愧,就知他作何想,开口道,“不如殿下去皇上那给咱求点东西?”
陈景云一愣,忙是说道,“何物?”
“求陛下给咱赐个字”,秦风笑道。
钱嘛,没有嫌少的,更何况龙这种生物,陈景云一听,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秦风又将日后做了安排,最后说道:“某自少时立志,如今却是多迷于杂务,日后便要勤习文,便多委托诸位”,说罢起身作揖。
诸人都道不必,应该的,也是起身回礼。
李俊笑着道,“今日寻了只黄羊,午时别走”。
众人都是大赞。
日升月降,昼夜轮转,时间如水般,奔腾不休直入东海,已是大暑时节。
秦风坐在庭轩内,小几上放着几本古籍,多是春秋论注,小几旁边又有铜壶一个,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怎么还不取下来?”张瀚之笑问道。
秦风取了铜壶,问道:“先生,晏子曰,‘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强,思义为愈。’何解?”
张瀚之想了想,捋须道,“落荒之犬尚尿溺于墙角,更逞论世间男女,争,或是财,或是利,或是名,不一而足。”
“利岂是唯指一?谬也。益己便为利,故有不可损人利己一说,天道威严,惶惶雷威摄人魄,当偱大道仁义为先”。
秦风点点头,又是问道,“先生,那‘父之雠(通仇),弗与共戴天’又做何解?”
张瀚之看了秦风一眼,面带惊异,坐直身子,问道,“发生何事?”
“先生,父之仇不共戴天,母之仇当若何?”,秦风笑着问道。
张瀚之脸色带了凝重,伸手挥了挥,似有无限愁绪漫布面前,轻声道,“汝,可要弑父?”
秦风一愣,轻笑出声,“先生你怎能如此看我?我怎会是无君无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