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沈曼要去上学了,白斌给她发了几百块钱工资,又送她三件羊绒衫。
一件是送给她的,另外两件是送给她爸妈的。
白斌虽然和沈云飞夫妇闹出了许多不愉快,但他不想记仇,而且他们曾经对自己好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
光阴可贵,没必要把大好年华投到勾心斗角上面,该忙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当然,一码归一码,该对他们尊敬,就对他们尊敬,如果他们还要跟自己过不去,那么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云凤也回市区上班去了,在这几天,他和沈曼相处得很好,至于他的愿望能否实现,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难得清闲下来,白斌忽然想起姐姐和郑建强来,他家拆了,也不知道搬到了哪里,是继续留在镇上,还是搬到了市区。
那晚白文请客时,开始是四个同学只顾热闹,后来是白文只顾敬酒,大家只顾伤感,谁也没提到这茬。
郑建强爱讲究,爱热闹,就算再忙,乔迁新居这种大事也不会悄无声息地进行,一定要进行一次“暖房”活动,可这几天,两人谁也没联系白斌。
假如郑建强要“暖房”,白斌未必能抽出太多的时间来,但郑建强没“暖房”,白斌反倒有点不适应,这不是他的风格。
白斌感到一丝诡异的气息,这太不正常了,两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结合白文那晚说的那些话,白斌越发感到不对劲。
正要给白文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白文的电话打了过来。
“姐,”白斌一接起电话就说,“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忘了问你家的情况了,你家现在搬到哪了?还在镇上吗?”
“哪也没搬,你姐夫住工地,我住宾馆,孩子住幼儿园。”白文的情绪似乎很低落,“白斌,我今天打电话不是要说这个事的,姐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白斌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每周末,你去接真真的时候,顺便接一下小异。那是家私人幼儿园,时间早一点晚一点没关系。”
“这没问题,顺路的事,可我觉得你好像不对劲。”
“你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
“噢,好的。”白斌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你姐夫工地忙,再说他也带不了孩子,孩子不爱和他在一起。”白文的声音低沉缓慢,有气无力,“你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异,我倒不奢望她以后能像真真那样考个全省状元,只要她健康长大就行,别让她走了歪路,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就好。她有点淘气,不太好管,但我相信,你能管好她的,就像管好真真和双双那样……”
“姐,”白斌听得头皮发麻,不得不打断她了,“你到底咋了?遇上了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咱们共同解决!”
“你别打断我,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白斌又暴躁地打断她,“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能帮到你什么就行!”
“好了,那我不说了,就那些。”白文哽咽了一下,“小斌,姐姐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