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到小二楼的院门上也贴着同样一张搬迁通知,户主也是“李大富”。
这就可怕了,就算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无意弄错,也不可能凑得这么巧吧。
为了验证,跑到隔壁郑建强家,见院门上也贴着一张搬迁通知,上面的户主赫然是郑建强。
郑玉萍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推开大门跑了进去。
屋里只有白文一个人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候了一声:“姐。”
“你见周若愚没?”郑玉萍喘着气问道。
“没,没见。”白文看到她风风火火地跑来,神色异常,又提起周若愚,以为是东窗事发,她听到了风声,便有点心虚。
“咱们的房子要拆了吗?”郑玉萍第一次对白文使用了“咱们”这样的词语。
“嗯,”白文松了口气,比划着说,“我姐夫盖的几套房都比较偏,比较零散,所以先从这些地方拆。中心地带,街北面也已经开始拆了,南面的还没动静。”
“拆迁协议签了?”
“签了呀,你没签吗?”
“给你钱了?”
“给了,九十万。”
“什么时候的事?”郑玉萍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文不安地看了看她:“协议是今年春天签的,钱是前段时间才给的。”
完了,完了!郑玉萍顿时血涌上头,几欲晕厥,身体摇晃了几下,脸色白得怕人,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层汗珠。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白文扶住郑玉萍,关心地问。
郑玉萍甩开白文,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发出一声狼嚎一样的哭喊:“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啊!都是死人吗?”
白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很不痛快,你不追上门来奚落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敢送上门去找不痛快吗?
但她不敢这么说,而是问:“姐,发生了什么事?”
“周若愚那个王八蛋,很可能把几套房子都卖了!”郑玉萍蓦地跳起,吼了一句,跑了出去。
白文愣了片刻,追出去,郑玉萍已开上车走了,看方向是去她的另外一套房子去了。
郑玉萍依次看了剩下的两套院子,贴在院门上的搬迁通知,户主都是李大富。
其中一户人家给了她确切答案,那家男主人说:“是呢,卖了,新房主是个南方人,四十多岁,挺白挺胖的,前两天来过,还跟我聊了半天呢。”
给周若愚打电话,还是不接。
无奈之下,郑玉萍只得去了白斌家,同时给郑建强打了个电话。
郑建强说:“我现在实在顾不上,你别着急,先找到若愚再说,我晚点过去。”
白斌正要出门,两人在院门口差点撞上。
“嫂子?”白斌有些意外,自从“强奸”事件以后,两人完全不来往了。
“出事了,出事了,你见若愚没?”
“没见,出什么事了?”
“周若愚那个王八羔子,瞒着我把几套房子卖了!”郑玉萍哭喊道。
白斌啊了一声,让开门口:“进屋说吧。”
陈丽梅自从做开透析以后,乖了许多,一是白斌不让她乱跑,二是她的身体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