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的房子没那么多讲究吧?”白斌说。
“还是讲究一下为好,我这是要做生意,更得讲究。”
“你怎么来的?”
“骑我哥的摩托车。”
“你会骑?”
“你以为呢?”
“可是下着雪呢。”
“我走那会儿还没下开。”
“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是刚到,刚把床铺好,今晚我就在这里睡觉。”吴小异说着,指了指门口,“灯笼是你买的?”
“嗯。”
“暖气你一直在烧?好暖,一点也不潮。”
“嗯。”
“还有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吴小异低头看了一眼羊绒衫,“我进来,它就在床上放着。”
“给,给你买的。”白斌难为情地搓着手。
“谢谢你啊!这是羊绒衫,很贵吧?”
“不贵,”白斌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想给你说点事,你如果嫌弃,那就别穿它了。”
于是他把买羊绒衫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这时白真和白双也进来了,白真埋怨白斌道:“送给人家的新年礼物,怎么能在那种女人的店里买?”
“哟嗬,这小丫头爱憎分明嘛!”吴小异笑道,“不过这有什么呀?心正不怕影子歪,有便宜干嘛不占?再说,我觉得那女人未必是个坏女人,不然她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白斌兜底提起编织袋,把里面的炮倒了出来,说:“咱们把炮放了,然后去我姐家吃饺子,一边看春晚,你不用整晚都守在这里,有个形式就好了。”
“我快不去了,”吴小异说,“你家一家人过年,我一个外人去不太方便吧?”
“方便的,”白真酸溜溜地说,“白斌早就不把你当外人了,总共买了两个灯笼,全挂在这儿了!给全家办的年货加起来,都没有给你买的那件羊绒衫贵。”
白双也低声嘟囔道:“炮也快拿完了。”
“走吧,人多了热闹,”白斌没有斥责弟弟妹妹,望着吴小异说,“我们在那里热火朝天,你却一个人在这儿孤苦伶仃,这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吃的,街上的商户们也都回家过年了。”
见吴小异犹豫,又说:“那要不,我端些饺子过来,在这儿陪你过年。”
“这么冷的天,端过来都凉了。”吴小异望着白斌满含期待的眼神,实在不想辜负他的盛情,“那走吧,反正我就是个厚脸皮,什么都不怕。”
当下四人把那些炮搬到外面,白斌把整卷鞭炮展开,在当街摆了个大8字,点燃,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四溅,四人跑到8字中间欢乐地蹦跳。
放完炮,吴小异锁上门,四人便往郑建强家走去。
雪下得大了,短短一会儿工夫,地上已是积了厚厚一层,坑坑洼洼的土路被雪填平,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四人走得东倒西歪。
白真和白双相互搀扶着,白斌和吴小异相互搀扶着,大雪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白斌紧紧地抓着吴小异的胳膊,时而在她脚下打滑的时候不得已搂一下她的腰肢,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白斌忽然体会到了一种新东西,这是他在19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体会到,他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温暖,很激动,却又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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