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么藏在东风酒馆暗无天日的酒窖中,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官兵的搜查,不知过了多久。
期间,栖闻和其他两个伤势严重的都发起了高烧,但城中现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东琅不敢擅自行动去抓药,恐惹了怀疑,暴露姜绾他们的行迹。
只是半夜才摸去各个药房偷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人用了药,熬了几日总算是有了好转。
栖闻几次迷迷糊糊睁开眼,都看见姜绾守在他们身边照顾。
“公子……”
一出声,栖闻嗓子干哑的如同朽木。
见他意识清醒了,姜绾有了一抹笑意,忙倒了水扶他起来。
栖闻盯着姜绾良久,缓了缓,终是说了句,“公子,我,我们都会好好活着,偿还你的恩情。”
“可别。”姜绾直接反驳道:“你们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我,你们和我之间,并不存在亏欠,不需要偿还什么,且是完全平等的,我留下是尊重你们的生命,你们活着是尊重你自己。”
“嗯。”栖闻点点头,笑了。
他庆幸跟对了人。
死是解脱,不死,也挺好。
这时,东琅快步下了酒窖,见栖闻他们醒了,也是一喜,但姜绾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着急忧愁。
“是有消息了?”
“回公子,是……”东琅顿了一下,“有两个消息,一个是梁王反了,王善泉将城中各家富商的家当都扣在了王家府邸,凡大一点的家族都被记录在册,出入必须通报,所有人都要按人口缴纳捐粮捐钱,城中物价飞速上涨,很多底层的老百姓吃穿住行样样都成了问题,好在有公子之前的周密部署,我们的商铺损失并不大。”
“第二个消息……”东琅偷瞄了一眼姜绾,欲言又止。
“是杨家出事了吗?”
东琅叹了声,垂下眼眸,惋惜道:“他们说,杨家与顾家牵连颇深,顾家一干逆贼出逃,定与其脱不了干系,王善泉已经下令,若三日后顾家逆贼不归案,杨家上下便罪同顾家,于闹市斩首,示众。”
“还有没有王法!?”栖闻挣扎着起身,恨不能立刻拔剑去杀了王善泉,反观姜绾要平静的多。
“公子是早就猜到了吗?”东琅问。
“少激动,别把伤口崩开了。”姜绾扶着栖闻重新躺下,“如今世道乱了,哪还有王法,王善泉便是这扬州的天,他要杀鸡儆猴,让百姓不敢再逃,杨家是他手里最好的选择,逼九思他们回来算是其中一环。”
“但其实就算顾家全都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多死几个罢了。”
“那公子打算如何做,东琅可以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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