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把目光投向远方,装作无辜。四姑娘伏桌哭着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笑我自作聪明?其实是个笨蛋,对不对?”
朱然忙说:“那倒没有,你是真的聪明,只是有时候过于一板一眼的传统正经,也不是说那样不好,因为很多时候,选择胜于努力,就是说努力的前提是方向要对,否则再努力,也是做无用功。每一种选择都会有风险,只不过人的知识有限,没能意识到所有的风险。通俗直白点说,可能你在学海中迷失了方向。”
“你当初先认识了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三姐好上,难道你要我们两姐妹都跟着你?这样就不迷失,对不对?你无耻无赖!”四姑娘骂道。
朱然老脸通红,说:“这个我确实对不起你,如果你实在恨我讨厌我,我可以在其它方面弥补你,或者帮你选择更好的如意郎君,不能因为我的问题而影响你的选择。你有事却没有坦诚和我讲,我也帮不了什么,总不能在你面前说北静王和王妃的坏话,叫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吧?
你也不能光盯着我道德上的小缺陷,当你家落难时,你家的很多谦谦君子亲戚又在哪里? 你是有道德洁癖的人,但是不要老在道德瑕疵上挑问题。应该有大局观。”
四姑娘知道他暗讽北静王夫妇,想想也是这个理,不能因为他混蛋,自己就要自暴自弃,听北静王夫妇随意安排。
他又试探着问:“你现在想怎么办,是和你夫君和离,还是坚持等他!”
她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和离?你想我和离跟着你?你有多少女人,自己记得清楚数量吗?不要想着人人都会迷上你。”
朱然忙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假如你们夫妻关系好,那当然建议你等;如果是凑合着过那种,和离也没什么错,不用背负那什么贞节之类的思想负担。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要理性看问题,就是不要带情绪的喜好来处理事情。俗话说,动了上层人的利益,和改变下层人的观念,人家都会和你拼命的,都很难的,今天明白了。”
她茫然地看着朱然,似乎在问,我成了下层人?朱然忙说:“我说的下层人,指思想跟不上社会的人,不是指穷人。”
“你现在锦衣玉食,相比之下,说我是穷人,并无不妥,不说这个了,你准备让他劳役几年才肯放出来?”这才是她要关心的。
“这得看表现,看功劳,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朱然说,“要不我送你去东番。你母亲和五姑娘她们都在那边。”
“你不能放了我夫君吗?”她试着求情。
“不能!不加重他的刑罚已是开恩了!我不能徇私。他还在吗?你见到他没有?”
她神色落寂,说:“环哥查过,还在,我还是回京城吧!”
“不能回陈家了,可能陈家会被查抄也不奇怪,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要么你去我京城的商行,去我那里做事。我那边还个老房子,有个女员工住那里,你去了刚好有伴。我写封推荐信让你带回去。”他提出一个建议。
见她不置可否,又加了一句:“接受别人的好意有这么难吗?可以当我是你的普通朋友,这是能帮的,刚才你提出来的是不能帮的,不想接受我的好意,为什么刚才又要求我放了你夫君?这说不通!”
......
跟她说了一大通,发现小六和海儒已离开了,宝琴也离开了。想必是故意留空间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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