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邵渝也听见了,邵佳音顺着妈妈的镜头扫到了身后的爸爸身上,她眼睛亮亮的仰头去看,“爸爸!”
陈忆汝扭头,她把手机递给邵渝,“出来了?那你跟佳音说说话。”
父女俩开启了新一轮的流水账对话,陈忆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几日皮肤也是够干燥的,还痒。侧脸这边每天回酒店洗完澡,总是会发痒,忍不住挠几下就会发红。
半小时后,邵佳音心满意足的结束了和爸爸妈妈的视频通话,邵渝把手机还给陈忆汝时吃惊的望着她的脸庞,这是......被人打了?
???
“你看什么啊?”
“你呼自己两巴掌了?”
“我脑子找抽啊,干嘛呼自己两巴掌。”
陈忆汝再次举起小镜子,她忧愁的看着自己的两侧脸颊,也难怪邵渝会这么问了。被她挠过的脸现在红痕明显,真是像被人甩过巴掌。
“睡觉睡觉!”
她拉过被子躺下,丝毫不影响明天游玩儿,睡一觉起床就能消掉。
邵渝:“明天先去医院看看,我们下午再出发。”
陈忆汝:“好吧。”
同样儿出现状况的还有孙清雅,不过她的发红发痒是在腰腹间和腿上,像是被蚊子叮咬过一样儿,只要感受到了痒感,挠过后就会起风团。
陈忆深在酒店陪她补觉,昨晚上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痒没能睡好觉,早上起床那些被挠起来的小红团就全消了。
吃饭的时候,孙清雅一愣,她感觉到了手背某一块儿传来痒感,她静静的盯着。陈忆深也随着她看,一分钟不到,虎口那块儿就起了个红色的风团,跟蚊子叮的很像。
“过敏了吗?”
他拉过她的手给涂了止痒膏,孙清雅发愁啊,昨晚上她半梦半醒间全是在挠痒痒,身子上估计有十多个风团。今早起床,一下子全消掉了,除了抓破皮的,很少会看见印迹在。
陈忆汝意外的在医院看见了陈忆深,她戴着口罩,陈忆深拿着单子从她身边走过都没认出来。
“是我。”
陈忆汝拉住陈忆深的手,她问:“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他狐疑:“你怎么戴着口罩?”
四个人从医院出来找了家饭店吃饭,陈忆汝和孙清雅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荨麻疹,一个人工性,另一个是急性,具体诱发的病因不好说。
陈忆汝和孙清雅同病相怜,相比较起来孙清雅更是恼火,她这两天后半夜痒到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床给掀了,谁都别睡。
后边情绪缓和了,她再次躺回去,不禁为刚才的想法失笑,她哪里来那个力气把这双人床给掀了。
没多久,腰腹间还是伴随着痒感,她烦躁的伸手去挠,越抓越痒。陈忆深听见动静后,他拧开了床头灯,下床去从行李箱找出了止痒膏给她擦上。
今天一早,两人就往医院跑,陈忆深说她这症状是荨麻疹无疑了。
吃饭的时候,陈忆汝忍不住又开始挠脸,陈忆深和邵渝一左一右的抓住她的手,他吓唬妹妹:“再抓下去要毁容了。”
陈忆汝:“......”
今天两位女士都不舒服便没再出去,边西的景点其实也看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名气不大的,可去可不去。
附近的商场人不多,陈忆汝约着孙清雅去逛逛。室内的气温要比外面清凉许多,陈忆汝抱着三盒巧克力从糖果屋出来,她给了孙清雅一盒,剩下的一盒留给女儿。
邵渝给她拎着袋子,“那还剩一盒呢?”
陈忆汝:“这还用问嘛,我自己独吞。”
陈忆深:“你那口牙......啧啧啧。”
提起童年的糗事儿,陈忆汝一个眼神扫过去,陈忆深丝毫不在怕的,他再接再厉的说:“她小时候经常吃糖果,牙齿坏了很多的。后边不光坏了,还长歪了几颗,然后就去矫正牙齿,带了近两年的牙套。”
邵渝:“这我倒是知道,她整过牙齿。”
因为这件事儿,陈忆汝对邵佳音的牙齿从小就尤为关注,她尽量不给女儿吃糖果,要是吃了也会监督邵佳音好好刷牙。
陈忆汝瞥过陈忆深,拆台是吧,她也会。
“那你小时候还叫我钢牙妹呢,陈忆深你怎么不反思下你自己啊?不要脸,居然给我取绰号,咱俩还是亲生的兄妹。”
“哦,可是你想想,钢牙套+我妹,这组合起来也就是钢牙妹啊。”
“你可拉倒吧,语文老师这样儿教你缩句组词儿呢。”
孙清雅和邵渝也不劝,这兄妹两人互怼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开,时间到了他们会自动歇战。
邵渝:“大嫂,他们不报战况吗?”
孙清雅:“不报。一般都是下次再战,然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不,两人还没歇战呢。
陈忆汝:“我现在牙齿比你的整齐。”
陈忆深:“不羡慕,那是后天的。”
陈忆汝:“是嘛?其实你有颗下牙是歪的。”她扭头看着陈忆深隔壁的孙清雅,“大嫂,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就我哥,他有颗下牙是歪的。你不信,把他嘴巴掰开,一眼儿就能看见。”
孙清雅听后好奇的问他:“真有啊?”
陈忆深抿唇看着陈忆汝,她笑的嘚瑟,这个小黑子。
“没有。”
“有!”
孙清雅视线在兄妹之间徘徊,她瞧着陈忆深明显是心虚了,那就是真像陈忆汝所说的了,他真有颗下牙是歪的。
陈忆汝饭局上吵赢了陈忆深,走路就带飘,下楼的时候踩滑了差点儿摔个大跟头,幸好邵渝走在前边挡了她一下,陈忆深从后头拉住她的胳膊这才没叫人跌下楼。
陈忆深把惊魂未定的陈忆汝交到邵渝手上,他损她:“为人要谦虚,不然走路栽跟头的。”
邵渝变卦了,他现在和陈忆深是一条战线,陈忆汝一路出去没少被他损的。
他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活该!”
陈忆汝:“你这是什么情况?咱俩才是一窝儿的。”
邵渝:“你怎么不自己瞅瞅,刚才多危险,要没我和大哥,你真栽跟头的!”
陈忆汝示软的抱住邵渝的胳膊,“好好好,我下次谦虚总行了吧。”
邵渝:“你也就是嘴上说说,我就没见你谦虚过。”
两人说着话,陈忆深他们已经走远了,邵渝没忍住接着说道:“你这姑娘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