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咕咕改名绿毛怪。
刚送走了儿子一家,邵母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儿还以为是邵渝又返回来了,她问:“是忘了带东西了?”
转身看清了来人,邵母再度露出了笑容,“大嫂你来了。”
陶母自然的来到邵母面前坐下,说:“在门口遇着邵渝他们了,抱了抱佳音,是个小胖妞。”
“可不是嘛,这孩子从小我就没见她会挑食,能吃能睡,性子也乖巧。”说起孙女,邵母脸上全是喜爱之色。
“小晔那孩子就不行了,爱闹腾。陶妮直接撇下人跟朋友出门逛街去了,我也是耳根子快受不了了,跑你这儿来安静安静。”
说着陶母皱眉的捂着耳朵,陶晔整天在家里闹腾,大人要时刻陪伴在侧,否则这孩子就开始哭喊。她无奈的叹气,说:“我晚些再回去。”
邵母震惊,大人全跑出来了??
她问:“那孩子是保姆在带?”
陶母摆摆手,脸上肉眼儿可见的疲惫,“你大哥在家的,他跟阿姨一起照顾。”
绿毛怪叽叽喳喳的声音陈忆汝一进屋就听见,她庆幸这次没再叫奶奶了,或许是因为看见了邵佳音在,只喊宝贝儿了。
邵渝:“周末有什么安排没?”
陈忆汝:“孩子接回家了,那只能专心带娃。”
邵渝:“不是说去夜游后海吗?”
陈忆汝:“好说,佳音你背着,抱着也行。”
邵渝:“佳音会走路的。”
陈忆汝:“那也要她肯下地走啊。咱闺女你还不清楚,走两步路就不愿动了。”
此话很在理,邵渝马上打消了去后海的念头,这小胖妞抱一路,他手都要打颤了。
陈逐溪起初还在看着电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歪倒在躺椅里的外公给吸引了,她起身盯着孙睿杰,手也跟着抬起来抚住了他的眉眼儿。
她手慢慢的往下滑,边滑边说:“外公,你安息吧。”
客厅里原本还交谈的几人瞬间安静了,袁馨慧手里吃了两嘴的香蕉差点儿没砸在孙睿杰脸上。
孙睿杰看着眼儿前的人说不出话来,他亲外孙女!亲生的。
算来算了,和气生财,别发暴脾气。
那一天,陈逐溪就差被爸妈混合双打了。
过后回到家,孙清雅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闺女跟着电视剧里学。再顺着推理,这些电视剧平日里接触最多的是袁馨慧,很大程度上陈逐溪假期待在孙家跟着外婆看电视剧被荼毒了。
周末两天陈逐溪很是不听话,孙清雅第二次把小鱼干从她的床上抱下来,她眼神严厉的看着闺女:“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小鱼干很干净,它不会弄脏我的床。”
“再怎么干净也不能跟你睡一块儿,更何况小鱼干有自己的猫窝儿。”
陈逐溪一脸的不服气,孙清雅知道这姑娘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小鱼干跟你睡一起会粘很多的猫毛在你身上,奶奶不方便给你打理房间卫生了。”
“是这样儿吗?”
孙清雅把话放软了,陈逐溪果然听得进去劝导,她接着说:“那是当然了,宝贝儿你想想啊,奶奶每天要给你准备早餐,送你上学后还得回来打扫卫生,这一床的猫毛,很费事儿的。”
陈逐溪:“好吧,那我以后不把小鱼干带回房间了。”
陈忆深瞧着靠他怀里的小人,“怎么今晚要跟爸爸妈妈睡了?”
陈逐溪翻身坐起来,她告诉爸爸:“我房间里有猫毛,妈妈不让我在里边睡,说是明天奶奶换过床单后再叫我回去。”
陈忆深:“敢情你又偷偷把猫带回卧室了?”
她躲开爸爸的目光,“没有哦,是门开着,小鱼干自己进来的。”
陈忆深没拆穿陈逐溪的谎言,他捏捏她的鼻子,交待:“下次不能再这样儿了,知道吗?”
“嗯。可是爸爸,小鱼干很干净的,它比我的玩偶还软。”
他没好笑道:“那你怎么不去猫窝儿里跟小鱼干一起睡啊?它猫窝儿不是更软吗?”
陈逐溪认真的回答爸爸:“猫窝儿太小了,我睡不下呀。”
潜台词儿就是:要够她睡,她早就去了。
“爸爸。”
“嗯?”
“姑姑家有鹦鹉,好可爱的,会说话。”
陈忆深已经猜到陈逐溪下一句要说什么了,他扭头看着闺女期许的目光,“然后呢?”
陈逐溪:“爸爸我也想要鹦鹉。”
孙清雅推门进来,她说:“你想都别想,把猫猫养好了再说。”
陈逐溪盯着陈忆深,妈妈那边肯定是行不通了,“爸爸,你给我买鹦鹉,好不好?”
陈忆深看着搂着他脖子撒娇的小人,他一时也不忍心拒绝她,只是孙清雅坐过来看着他,还不忘催促他快点儿回复女儿。
“爸爸,好不好吗?”
“赶紧的,闺女问你话呢?”
“......溪溪还是先把小鱼干养好了再说,嗯?”
“我养的很好了!”
陈逐溪松开双手,她爬到离爸爸很远的一侧去躺平,想了想对于爸爸回绝了她,小姑娘还是不高兴的踢了几下被子。
孙清雅走到陈逐溪身旁把被子给她拉了盖上,严母在此,陈逐溪不敢造次了,盖好的被子她也没敢再踢掉,只是小嘴吐槽:“妈妈,你好狠的心。”
陈忆深都吃惊的看着陈逐溪,她还真敢说。不是,谁教她的呀?
孙清雅本来都走开了,听见女儿这番话她又折了回来,俯视着床上躺平的小人,气场的威慑下,陈逐溪拉过被子包紧实了,只露出一双眉眼儿在外边。
“我好狠的心???谁教你这么说的?!”
孙清雅都被陈逐溪气笑了,这姑娘哪里学来的话。
陈逐溪躲在被子里糯糯的说:“电视剧里都这么说的......”
她声音很没底气,且越说越小。
“以后可别在学电视剧演员说话,你这是词不达意了。”居然被女儿说自己狠心,孙清雅发誓,这是她活了近三十年头一遭遇到这事儿。
陈逐溪答应的很快,就是电视剧里边的语句早被她学了不少装脑袋里了。
她问:“爸爸,鸨母是什么意思?”
陈忆深:“就是家政阿姨呀,给雇主家里做家务的工作人员。”
再问再答,陈忆深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保姆好像他和溪溪说的不是同一个。
仔细回想了陈逐溪前两句的重点儿,串联起来陈忆深就明白了,是“鸨母”!他犯愁了,要怎么跟女儿解释这个。
想不出来完美的解释,陈忆深索性装鸵鸟。
另外一侧,孙清雅全程听完了父女两的对话,陈忆深装鸵鸟,那她装睡,等下陈逐溪喊不醒爸爸就会过来唤妈妈。
事情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儿,陈逐溪唤了妈妈好几声儿,见爸妈都没反应,她自己玩儿了一会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