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美色,还不足以让祁淼动容。
她面冷心硬,无视任何人的引诱,将一切感情都视作阻碍她前进的绊脚石。
她不需要爱情,也从不向往爱情。
“我认为,幼时一段很短暂的情意罢了,早就被时间所冲淡了。”祁淼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如果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玩无聊的爱情游戏,烂大街的青梅竹马设定,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她的指尖擦过沈清河的胸膛,带起一阵深入骨髓的颤栗和细细密密的痒。
沈清河咬着嘴唇,将一切细碎的声音都压在喉咙里,辩解道:“可我求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在没有安全感的人身上,一切情绪都会被放大。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一层一层地剥开,以黏腻温热的心血来向祁淼证明他的真挚,“我很有用不是吗?只要让我站在你的身边,让我能看见你就好。”
毫无负担地继续利用他就好了。
“我不要你的心。”他无助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我什么都不要,你只偶尔赏我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次亲吻,就足够让我为你卖命。”
“真的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不相信我……”沈清河着急地拿起被祁淼放在茶几上的枪,将其塞进她的手中,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如果你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开枪杀了我。”
祁淼拿枪的手被牢牢握住,食指被迫扣在扳机,沈清河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神色却近乎于狂热,像是被异端洗脑了的邪教徒。
他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祁淼试了一下,没挣脱开。
他的眼尾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下巴滴落下来,落在漆黑的枪身上,手上的温度快把冰冷的枪捂热了,“你信我,好不好……?”
捂热了枪有什么用啊,又捂不热祁淼的心。
她不顾沈清河的反抗和挣扎,强硬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失去了支撑的枪掉落在地,沈清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从沙发滚落到地板上,膝盖的骨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无比慌乱地想要去捡。
他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腹部很快渗出一团一团的血印。
“你又在发什么疯?”
祁淼不知道为什么,沈清河的情绪突然间的就崩溃了,像是被蚂蚁蛀久了的枯木,只轻轻一踩,就能变成粉末。
看他毫无尊严的样子,她却只觉得心烦。
沈清河的手快要碰到枪了,祁淼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直接让他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她的脚边。
他半边脸上出现了十分突兀的红色指印,短暂的晕眩过后,沈清河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眼无神而呆滞,仍旧是在流着泪,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清醒点了没有?”她攥着沈清河的头发,强制性地迫使他抬头,不耐烦地道:“闹够了吗,滚去拿医药箱,伤口崩开了,我还得重新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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