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当家?果然是天都寨….” 何苗自言自语,整个人一下就萎靡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而随后赶来的鸡鸣寨马队,终于压垮了何家护卫的心防,纷纷做鸟兽散了。
见状,常彪纵马突进,一枪刺穿了何苗的胸膛。
“你…你….,卢儿不会放过….” 何苗艰难地说了一句,头一歪就此死去。
拔出长枪,常彪又刺出几枪,干净利落的刺死了剩下的何家人,而后仰天大笑,笑中带泪。
“大当家,只有这些。”
笑和尚将底下的几具尸体摸了个遍,就搜出了几百两银票,还有一些玉佩、饰品。
….
这一夜,孝武镇的混乱一直持续,难民冲垮了何家堡后,大部分都盘踞其中。
还有小部分难民开始冲击孝武镇其他宅院,作为第二大家族,同样为富不仁的沈家更是被大批难民围攻。
终归是早有准备,而且也不是难民主力来攻,沈家虽然死伤亦是不少,可终究是撑到了天亮。
天一亮,东面吉安县城方向,先出现一队县兵,而后又出现巡检司的兵马,官兵越聚越多。
“大当家,走吧,我们没有机会了。”
等了一夜,也不见难民大部离开何家堡,鸡鸣寨已经失去了获得何家秘库的机会了。
张澈影无不惋惜的看了眼何家堡,大手一挥:“走。”
……
孝武镇的民乱很快就被平息了,所幸死的只是一个地方乡绅,吉安县衙只杀了一批领头的难民,将其定性为粮食纠纷,就草草了解此案。
而后加派人手安抚难民,务必不能再出现相同的事情,以免影响县令老爷的考评。
…
兴杭府,通判府衙后院。
“老师,求您为我何家满门伸冤啊。”
一位二十多岁的文弱青年,面色憔悴,身穿麻衣孝服,跪着坚硬的石板上,口中呼喊着,声音悲切。
这人就是何苗的大儿子何卢,年纪不大却已经取得举人功名,前途不可限量。
这时,一位身穿青色、绘彪文官常服的中年人匆匆走来,这就是兴杭府的通判陆学礼。
一把扶起何卢,有些无奈地说道:“贯丘,快快起来,你这是何必,伤害你何家的贼人都已经就地正法了。”
“不,真正的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请老师为弟子做主。”
“喔?你可有凭证?”
“逃出来的家丁,护卫皆可以作证,只是那吉安县令只想息事宁人,才使贼子如此嚣张地践踏大周律法。”
“此事,我会发文问询,为你主持公道,贯丘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对于这个学生,陆学礼还是非常看好的,可不能因为家里的事就伤了身体。
“多谢老师。” 何卢又深深拜了一拜。
一府通判不仅职权要紧,还是京师直接任免,有监察地方官员的权利,所以一般人都不敢得罪。
只要陆学礼愿意出头,这事就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