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陆学礼正在通判衙门处理公文,他的幕僚拿着一张公函,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不过脸上倒是带着笑意。
“大人,吉安县同意检点兵马,剿灭天都寨了,不过需要府衙正式行文同意这次行动。”
听了幕僚的话,陆学礼立马放下手中的公文,拿过公函一看,不住地点头。
“府衙行文倒是不难,待会我会和知府、同知两位大人知会声,应该就可办妥,不过.....”
陆学礼又疑惑地说道:“这方知县怎么突然就松口了?”
幕僚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据陆小六说,他去吉安县递老爷的公文时,方知县一开始也是拖拉的,不过中途来了一位锦衣卫,这方知县才突然改口的,想来和那位锦衣卫有关系。”
“锦衣卫?这么小的事情竟然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此事肯定有蹊跷,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给贯丘一个交代了。”
....
时间匆匆,距离给常彪报仇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眼看就要到中秋了。
可官府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这让陈不凡和张澈影都有些疑惑,难道这天都寨的人脉就这么广,这么大的案子都能被压下来?
不过这事急不得,有乌鸦和范信盯着,这吉安县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鸡鸣寨的法眼。
乌鸦的身体也早就好了,张澈影是想让他多休息休息。
不过乌鸦怕自己的身体再不动就生锈了,所以主动拦的活。
如今鸡鸣寨的探子出门,一般都骑马出去,即使有些地方不方便骑马,也会让其他喽啰跟随,将马放到不远处。
主要还是乌鸦受伤的事,给鸡鸣寨敲了个警钟,所有人没事的时候都得学骑马,这样那二十多匹驽马倒是紧俏的很。
驽马再差也是马,总比人跑的快。
鸡鸣寨的人也不是就这么傻傻地等消息,这生活该过的还是照样过。
这不,整个鸡鸣村是家家户户挂灯笼,还有月饼、桂花酿,把村东头的几棵桂花树都快薅秃了。
说到这桂花酿,袭人的手艺最好,让不怎么喝酒的陈不凡,每天都小酌几杯。
拿着小杯在院子溜达的陈不凡,看着袭人在那做月饼,非常善意地提醒道:“袭人,这月饼啊是可以放水果馅的,不要就盯着五仁。”
袭人歪了个小脑袋,表示些许疑惑。
不过袭人最是听陈不凡的话,所以呢,进屋找晒干的果子去了,准备试试这新鲜口味。
陈不凡只负责提意见,让他动手那是不可能的,反正已经堕落了,就彻底些。
可袭人毕竟是个女孩,有重活了怎么办?
“二狗啊,找人提桶水来。”
“好咧军师。”
这不就解决了么。
....
十五这一天,鸡鸣村的演武台上没有了往日锻炼的人。
全被一桌桌酒席占据了,这是陈不凡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中秋节,怎么也不能寒碜的过了。
所以陈不凡就提议,全村人热闹热闹,不过鸡鸣村的村民和鸡鸣寨的寨民分开过,要不然村民们怕是吃不下饭。
陈不凡还准备了几个灯谜,给大伙助助兴。
眼见这天慢慢暗了下来,圆圆的大月亮已经露头了,可这乌鸦和范信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