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现在?国这些后生嗤之以鼻,那什么银子少的活不干,累的活也不干,只寻银子多又轻巧的做,这倒不让他生气,气的就是还不珍惜。
冯老头还拍了拍自己那脏兮兮的烂布衫,有事无事就在城中这些吃酒喝茶的小馆内夸自己,说这运送潲水的差事自己一做就是数十年。
寒来暑往,炎州郡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不知换了多少任,唯独他这个“潲水官”没换过。
这闲聊倒是惹得在场那些听众大笑,有鄙夷的,自然也有佩服这个老头的,竟然能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坚持做了一辈子,还是那种又苦又累的活儿。
以前也有人问过老头,年轻之时你既身强力壮,好胳膊好腿的为何就不去做点别的,非得做这让人瞧不起的差事。
可对方却是长叹一口气,抿了一口粗茶,说这天下之事无贵贱之分,银子多的不一定是好差事,也可能是贪赃枉法。
而银子少的也并非什么坏差事,就是因为有太多像自己这样被权贵瞧不起的普通人,每日做着这让人毫不起眼事,才能有如今?国的繁盛。
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
冯老头没多少学问,也就念过一年私塾,不过他却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时常把自己比作蚯蚓,这也是为何后来被谢七爷看中的缘由。
那时的炎州郡因一些利益与江湖某门派结了仇,而这北城的暗桩也因此事暴露被对方给拔掉,正急需一名靠得住且还不会轻易暴露的人来补缺。
这在炎州郡倒了几十年潲水的冯老头就被选中,而对于这样的人,花银子招揽怕是不行,即便是是可行,依谢忆雪的性子,那也不放心。
故而,在一次冯老头的孙儿病重为一大笔银子发愁之时,这位朝夕花阁的当家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得一个人容易,可要得一颗心却很难。
在这位深谋远虑的谢七爷表明身份后,并答应不会让他去做一些危及性命之事,且还会派人保护其家人,冯老头为报恩也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前者刚离去,刚合上门的栾宝宝还未来得及上门栓,后者就有人来敲门,这倒还真的吓了此女一跳。
店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倒是让她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这位小祖宗突然跑了回来,惊得则是她身后还跟着三女一男,似乎男子还受了不轻的伤。
“这是?”
摸了摸手中早已削好的竹板,栾宝宝有些诧异的问道。
赵洛儿还未来得及开口,小姑娘便抢着回答: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栾姐姐快让她们进来去吧,这个大哥哥被蛇蝎伤了,需要打坐疗伤。”
栾宝宝也不想在此时多问,她看得真切,男子身上哪是被蛇蝎咬了,分明就是剑伤与爪痕,还是极为锋利的剑伤。
不过女子也不忘白了一眼这鬼丫头,真想拧住她的耳朵好好问上一问,何时开始蛇蝎也用剑了?
不过南宫花语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太过着急没有说全罢了,小姑娘其实内心想说的而是被一个蝎蛇女人给伤了,哪是什么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