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听到对方说要请自己吃东西之后,也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神情。
似乎这个姑娘也是个不爱记仇的主,在美食的诱惑下,貌似所有的烦心事与仇恨都变得可商量起来。
随后,众人把受伤的苍寒带进了城中,并在南宫花语的带领下来到了肥羊客栈。
不过她们却并非走大门而入,因为此时的炎州郡大门早已关闭,于是只得趁着夜色御剑飞了进去。
然而就在小花语等人觉得神不知鬼不觉之时,在离城墙不远的一座高楼上面,正好有一名男子凝目望来,嘴角顿时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就在小姑娘去捉萤火虫一直未归之际,心急如焚的栾宝宝是喊破了喉咙,只得无奈先回了客栈,心中是又自责又气恼。
这位老板娘也不知回来过后又从哪找到一根竹板,手里拿着小刀开始慢慢刮弄起来,话说这板子越薄,打在手心就越疼。
她想的便是等天鸣开了城门就去找那小丫头,待找到一定要狠狠打她十个大手板,目的自然也是让对方以后长个记性,小孩子晚上千万不能乱跑。
随着两人相处时日的增多,这栾宝宝还真把对方当成了自己半个闺女来养,并也忘记了这小姑娘力气极大之事。
注定今夜无眠的她坐于客栈一根长凳上,一条长腿搭在凳子上面,一条腿则踩在地上,双正双眼无神的修着竹板,琢磨打十个会不会太少。
可就在这时,已经打烊的客栈大门却是传来了敲门声,女子第一反应便是那小丫头回来了,连忙去开门。
当两扇木门拉开,栾宝宝习惯性的低头望去,只怪她个子较为丰腴高挑,若平日不低头,都看不见那个小不点。
所以日复一日,也就养成了低头看的习惯,可惜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穿着草鞋的男子双脚,上面有些泥土,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脚指甲有些发灰。
“嘿,老板娘这样可不好啊,开门就低头,可知是犯了江湖忌讳。”
女子一听这声音,心中的吃惊与失落参半,缓缓抬起了头来,斜靠在门框边上,语气慵懒:
“又有何事?”
来人正是前几日来过的那位朝夕花阁安排在北城区域的暗桩,冯老头。
冯老头故意提高了嗓门说:
“今日的潲水收得晚了些,老板娘勿怪才是。”
说话的同时,一只极为不惹眼的黑色小竹筒便被塞到了对方藏于袖中的手上,并丝毫不犹豫的转身去客栈边上抬起那一大桶子潲水就往马车上放。
一缕夜风袭来,那潲水的酸臭味在吹得满街都是,不过这冯老头却丝毫不在乎,哪怕身上沾满了,也不会皱皱眉,因为他年轻就干的这活,足足四十年。
话说前几日在?国下陵郡,就有位姓宋的白净高大男子,在衙门里做押司,放着体面的差事不好好做,非得去和那些绿林汉子称兄道弟。
结果不仅丢了饭碗,还害死了家里娇妻,这倒是让这冯老头白日在茶馆里聊得唾沫横飞, 说要是他年轻之时若有个这样好的差事做,那睡着了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