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做了晚饭,喂了鸡,给菜浇了水,然后点上灯,从腰间取下常年佩戴的毛笔,沾了墨汁,开始批改孩子们的作业。
待所有人的作业都改完,他将笔收回腰间,熄了灯。
如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今晚的夜晚也是宁静的,宁静地让人感觉似乎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人存在。
忽然,外面响起动静,鸡咯咯叫个不停。
叶凡拿起外袍,走了出去。
远处,谁家养的狗在汪汪犬吠。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
叶凡披上外袍,向来人走去。
王二狗一边跑,一边哭,看见叶凡,一把扑到他怀里,“先生,先生……”
叶凡蹲下来,“二狗,怎么来得这么急,鞋都没穿。”
二狗吸溜着鼻子,用手背擦着眼泪,“我娘,我娘不好了。”
“什么?”叶凡安慰道,“慢慢说,你娘怎么了?”
“刚才,她在洗衣服,忽然,就晕了过去,先生,你快去看看吧。”
“好好。”
村里只有一个医生,住的远些。
而叶凡会一点医术,虽然并不精通,但小病也是能看好的,故村子里有些农户有了病,会先来找他瞧瞧。
叶凡回屋取了灯,又拿了双鞋给二狗穿上,然后一手提了个药箱,一手拉着二狗的手,向他家走去。
西域的夜晚冷得刺骨。
即使披着外套,叶凡也感到了寒意。
幸好,二狗的家离得并不远,两人很快就走到了。
王大妞见他们来了,立马止住了哭泣,引着两人到了床前。
王大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还在昏迷。
叶凡检查了一下,随后对王大妞摇了摇头,“这病我治不了。去请村里的刘大夫了吗?”
“我爹去了。”
不多时,刘大夫来了。
他施了几针,王大娘悠悠转醒,却不能言语,人也像丢了魂一般。
刘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王大爷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行,大夫,你得救救她啊,她还这么年轻。”
“是啊,大夫,救救我娘。”
“救救我娘。”
哭嚎声和乞求声混在一起,在挤满了人的屋内回荡。
“这……”刘大夫无奈地看来看去,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叶凡身上,“叶先生,我记得你是从金陵来的?”
“啊,是。”
“这病我是看不了了,但金陵的医生多,总有能看这个病的。”
叶凡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去金陵?”
“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已施了几针,王大娘的命是吊住了,但这病拖不得,还请您带着他们去金陵医治。”
叶凡有些意外,“我?”
“是。”
叶凡思考了片刻,沉沉点头,“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不说王二狗是他的学生,就凭在西域的日子受到的乡亲们的帮助,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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