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战刀出鞘,麴义脸色不善的盯着陈魁,狞笑道:“你尽管试试!就你们前哨营这群乌合之众,老子不出一刻钟,就能把你们全灭了!”
先登营的属下急忙出言劝道:“将军,还请消消气!不至于啊!这等小事是能够商量的,完全不至于拔刀相向!”
“陈校尉,大家要不都先睡一觉,现在精神都不是很好,不如咱们等天亮之后再好好商谈如何?”
陈魁此时也怒气喷薄,他的大手已经按在了腰刀上,听得有台阶下,冷声道:“那行!麴义将军,告辞!等天亮之后,我会再来找将军的!”
说罢,就绷着脸朝帐外走去。
麴义呸了一声,吐了口水,不屑道:“什么东西!一个校尉,也敢跟我呛火?别把老子逼急了,不然就把这群不开眼的全部干死!大不了投西凉军去!他妈的!”
说着,麴义就给了倒了一盏酒,心气不顺的时候必须得下肚一杯酒,才能好受些。
可还没等他喝上,突然有一个球状物体从帐外滚了进来。
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不好!这是陈校尉的脑袋!有敌……!”麴义的副官大惊失色,正准备大吼出声,帐外就有人走了进来。
“啪!”
待看清来人面容,麴义手中的杯盏竟不自觉摔落,他赶忙按住了身旁的副官,怔怔的朝来人走了过去。
“竟然是你?”来人语气带着些许惊讶。
麴义猛然单膝着地,拱手道:“温侯!您没死啊!哈哈哈!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来得好啊!我可真要谢谢韩馥!得亏他把我扔在这鬼地方了!”
吕布赶忙扶起麴义,道:“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外传。”
“明白!”麴义打眼一看,大概就猜出了以吕布为首的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当即对着副官吩咐道:“去,把咱们先登营的弟兄叫醒,把前哨营的人给老子全宰了!”
“诺!”副官同样出自麴义的家族,对其忠心耿耿,当初一同去拦个吕布的去路,也知道麴义的心思。
吕布也对身旁的于毒、白绕说道:“去召集陷阵营的弟兄,堵住营门即可,里面的事,不用管了。”
“诺!”于毒二人也领命而去。
帐内只剩下了吕布与麴义。
不得不说,两人间在这一刻的默契,还是有的。
“来来来!温侯请坐!末将给您斟酒!”麴义爽快的拉着吕布坐在他的位置上,亲手为其斟酒,说道:“世人都说温侯已经殒命,我麴义在冀州听闻的时候,那是悲痛欲绝啊!一度迷茫,不知天下明主是谁,不知以后还能干嘛!”
“当初,您让我先回冀州,回到韩馥麾下,静待时机,待时而动!等着将来您的传唤!”
“可惜,却等到了那个消息!”
“温侯,您这次,是打算从背后袭击诸侯联军吧?这次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与功劳,我麴义愿意为温侯打头阵!”
吕布轻轻抿了口温酒,笑道:“这么决绝?你若是这么做了,可就再也没有退路了,那些诸侯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害!末将本来也就没机会了!全赖韩馥这个畜生干的好事!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麴义与先登营,愿为温侯赴汤蹈火!”麴义真诚说道。
吕布点了点头,道:“那明日,你就随本侯一同进军吧!这前哨营中暂时先一切如常。”
“麴义啊,本侯问你件事,你可要如实作答。”
麴义正了正神色,道:“诺!”
“你所求何物?”
麴义沉吟片刻,给出了自认为还算没问题的答案:“禀温侯,现胜机未定,大战尚未有结果,末将不敢言谈所求,但,若无所求,恐温侯又会心生疑虑!”
“大丈夫生于世,无非建功立业四个字!”
“至于具体作何安排,末将全凭温侯吩咐就是了!”
吕布深深地看了麴义一眼,这个麴义和他人不同,他是自己有兵有粮有练兵方式,不能只将其当做属下对待。
但吕布也没太担心,韩馥驾驭不了的人,不代表他不能驾驭。
“你啊你!现在倒还挺会说话!”
“说的倒也没错,现在大局未定,本侯也不能轻易给你承诺,否则岂不是大放厥词?”
“待虎牢之战结束,本侯定会禀明相国与天子,论功行赏,亏待不了你麴义!”
麴义凝声道:“温侯,末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所谓的封赏,只要看得过去就行!末将求得其实不多!就想跟着温侯您打天下!”
“等温侯打下了天下,末将那可就是……”
麴义越说越多,差点没收住,意识到说嗨了之后,赶紧闭了嘴,干笑一声。
“报!将军,前哨营的人已经处决完毕!没有走脱一人!”先登副官匆忙来禀。
“知道了,下去吧!让人把尸体拖出去就地掩埋,换我们的人上哨,其他人该干嘛干嘛!”麴义立刻做出安排。
“诺!”
吕布也趁机走出大帐,将高顺招来,嘱咐一句之后,高顺也前往大军所在之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时机,等午时过后,便是决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