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区的后面有一个面积不算小的花坛,听阿姨们说,那里本来种的是月季和栀子花,后来因为没人照料,花树就枯死了,现在是一片荒地。
不过最近物业好像有重新开发的打算,我老看到有个人在那儿锄地。
就是这活干得也太水了,我住到这个小区的时候他就在锄了,到现在都还没锄好。
路过单元门口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
不过,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我扒在柱子后面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
正常人早就手酸了!
而且现在才四月份,人们都穿着长袖长裤和外套,他却穿着背心短裤。
除此之外,他没有穿鞋,脖子上戴着纷繁沉重的饰品,头上是一顶遮阳帽。
太不对劲了。
我慢慢挪到了侧面,看出这是个男人,没长长头发和长指甲。
这时,一辆汽车从外面经过,车灯透过围栏的间隙照在了他的脸上,我这才发现——
他的双瞳是漆黑的!眉心还被开了一个脑洞!
这是只鬼啊!
我想起了被鬼魂支配的恐惧,本能地顿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被他看见了。
我有点遗憾没留下那个魂师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只鬼和我曾见过的那些都不太一样,他虽也在不间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但嘴里却没有念叨,也没有发出鬼啸。
他身上的肩火没被桃木枝点燃,我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情况。
别管闲事别管闲事别管闲事。
我在心里默念三遍,压下了自己的同情心和好奇心,快步回家去了。
前几天把路一白惹生气了,我觉得我应该主动道个歉。
接近凌晨,他下班了。
看到直挺挺跪在门口的我,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白我一眼:“舍得出来了?”
虽说我是小女子,但我也是能屈能伸的。
我把头一磕,果断认错:“百哥我错了。”
他吓得跳了起来:“你别!鬼给我磕头,我怕折寿!”
我问他:“那你不生气了?”
他漠然地从我身边跨过:“生气。”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不理我,我就跟在他后头。
他把浴室门“嘭”的一关,在里面上了锁:“转过去,我要上厕所。”
我只好找个角落面壁思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收拾好了。
他走过来问我:“你伤好了?”
我立即给他展示了一下倒立:“好了!”
他撇起嘴角:“行了别嘚瑟了。”
看他面容憔悴,我关心道:“你最近怎么那么忙?”
“进了新的项目组。”
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你自己玩儿吧,我困死了。”